犧牲人性去獲得成功~現代社會的典型套路 |餘罪
眼窩微陷,上眼瞼腫脹,形成淺溝。這樣的一雙眼睛能產生深邃的目光,與之對望,如被吸引。然而這種目光的深處,除了深情,還有邪惡。
《餘罪1》劇照
《餘罪》第二季已完結,不得不說張一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實力派演員,許多劇迷觀劇後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他們看到的不是劇中角色餘罪,而是長大了的劉星。那是張一山童年時期主演的情景喜劇中一個調皮的小孩。縱觀國內的年輕演員們,適合這個角色的仿佛真是非張一山莫屬了。這讓人想起2014年的電影《夜行者》的主演傑克·吉倫哈爾(Jake Gyllenhaal),他的雙眼顯得有些超出比例的大,尤其是在為了拍攝這部電影暴瘦之後,那雙眼睛更顯恐怖,深邃得開始現出空洞和冰冷的感覺。
《夜行者》劇照
張一山和吉倫哈爾除了外形上的神似,他們分別在這兩部影視作品中所塑造的角色性格也頗多重疊之處,一個是胸無大志只想當個片警好幫老爸安心擺好水果攤的餘罪,一個是只想謀得生存之計的Lou。但在人性的調色板上,餘罪與Lou對善惡的運用卻完全是不同的走向。
“好人當不了員警,因為善良在作奸犯科的人看來,是一種可笑的懦弱。”一山飾演的餘罪,有點不像員警,他無惡不作,同時又敢做敢當,俠肝義膽,兼具痞氣與正氣,讓人耳目一新。表面上的不屑一顧其實掩蓋和保護著內心的正義與善良,雖然他在籃球場上作弊坑對方隊友,也耍小聰明用塑膠袋堵住汽車排氣管掙點黑心錢,但他懂得竭盡全力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在善與惡之間,他保持著清晰的界限和張弛有度的分寸,知道什麼可為而什麼不可為。從整個人類性格劃分來看,餘罪這一種並非小眾:本性善良,但有時會通過一些邪惡的手段來達到自己正義的目的。
在電視劇中,傅國生遭暗殺後被餘罪解救,後來,傅當著餘罪的面割了殺手的喉嚨,這讓餘罪大受刺激,他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害怕到失態。他喝醉,直直地瞪著傅問他:“你真殺人啊?”轉頭又對著許處長大喊“活命最重要”。此時的餘罪將一個既能耍酷也會害怕的普通人形象生動地塑造出來,在面對是否要做臥底時,他其實可以選擇拒絕,這是包括觀眾在內的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決定,但他選擇了繼續做臥底。有時候,瞭解一個人的本性,可以看他在危機關頭做出的抉擇。余罪選擇的路,為他“用邪惡之道做正義之事”定了基調。
《夜行者》裡的Lou早年以盜竊建築材料賣給建材公司謀生,在其銷贓的一家建材公司求職遭拒之後,他依然保持著微笑,一雙大眼裡依然是滿滿的自信。直到與幾個社會新聞記者的偶遇讓他接觸到社會中的一個特殊行業——新聞視頻拍攝,他發現,能趕在員警到來之前拍攝到震驚社會的現場視頻,再將視頻轉手賣給新聞視頻公司,與中年職場遭遇瓶頸的Nina達成黑暗罪惡的交易,而這將成為他改變收入來源的一個契機。他聰敏而果敢,當即就去購買了簡易的視頻拍攝設備,開啟了自己的財富之路。
餘罪在劇中心系自己的女神安嘉璐,以至於聰明如他,也未能識破許處以安嘉璐為誘餌為他設下的一個騙局。這種劇情設置使角色豐滿,增加了人物的真實性,也拉進了與觀眾的距離。
而《夜行者》裡的Lou卻冰冷而嗜血。他的助理問他:你怎麼從來不在乎其他人的感情?他的回答是:“不是不在乎,我只是不喜歡人類而已。”
在電影一開始,Lou幾乎是一個為了生存努力奮鬥,與人交流灑脫自信的典型美國人,甚至在被建材廠老闆用一句“我是招人,但我不會招一個賊”拒絕之後,觀眾依然沒有將他定位為十惡不赦,直到他偶然遇到有一處別墅內發生了槍擊案,卻沒有立即報警而是小心翼翼地潛入別墅對受害者拍攝了一手新聞視頻,此時觀眾才感覺到不寒而慄。
他的可怕之處在於,在面對遭遇槍擊但也許並未立即死亡的受害者,他並沒有上前詢問是否需要救助,而是扛著攝像機冷靜地找最富表現力的角度來拍攝比員警和媒體更新鮮、更“有價值”的一手資料。在他的攝像機裡,那些死去的受害者只是客觀的新聞物件,在別人眼裡血腥殘忍的犯罪場面,對他而言只是用來引導觀眾感受恐懼的工具。
最後,Lou將自己的實習生變成了一條能帶來收視率和金錢回報的新聞
看完《夜行者》,我們會發現Lou的作品之所以能使他在與電視臺的討價還價中獲勝,原因不在於他對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溝通缺陷,而來自於他對職業和工作的精益求精。而這最是他的可怕之處。
犧牲人性去獲得成功,這是現代社會的典型套路,有人對此嗤之以鼻,有人卻心安理得,運用自如。在實現人生價值的時候,將尊嚴和利益放在天平的兩端也許是一種幼稚的做法,但明確善與惡的界限,就像為一幅畫挑選更適合的顏色,才是人之所以為人不可或缺的基本框架,而不至於變成一台為了利益高效精准運轉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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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小編是要為大家推薦《夜行者》這部電影。並且,小編相信相由心生,與吉倫哈爾神似的張一山,必定也走向戲路寬廣的星光大道,秒殺國內眾多花瓶小鮮肉。讓我們一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