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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探險級騎行:世界上第一批騎到南極點的人

美騎編輯按:南極——地球最南端的高寒地帶,雖然各國科考隊已經入駐,但對外界來說仍然是一個神秘的所在。南極探險家Eric Larsen曾在數年內經歷過4次南極探索,包括兩次長達兩個月的深度探索和兩次區域性的探索。而在今年1月,他再次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騎上胖胎車到達南極點,進行第五次南極探險!我們來看看他的經歷吧。

許多公司都有一些口耳相傳的傳奇事蹟,而在崔克裡,談論最多的是第一個到達南極點的人物——Roald Amundsen,這位挪威探險家為到達南極點,做了周密的計畫和考慮,甚至包括學習因紐特人的遷徙、衣著和文化。

總之,在南極的路上,總有一些說不盡的事蹟。所以,當2015年11月,一位南極探險家Eric Larsen向崔克提出他要騎著自行車到達南極點時,崔克被他的想法深深吸引住了。為了幫助他完成計畫,崔克提出使用Farley胖胎車,並根據南極先驅者Amundsen的經歷,為Eric Larsen準備了所有他可能需要的裝備,剩下的就交給他自己了。

DAY 1 南極之行開始!

為了讓這次騎行到南極的計畫成功,出發之前我們在尤尼昂冰川檢測和打包裝備以及做一些適應性的騎行訓練,度過了繁忙的一周。

我們在尤尼昂冰川乘坐飛機到達本次旅途的起點——海拔約2590米蒂爾角,但因為極地的空氣更稀薄,在這裡的感受和在海拔3650米的位置接近。

這裡的環境十分惡劣,溫度達零下34度,每秒5米以上的風像刀切一樣刮過任何裸☆禁☆露的部位,我們做的不是征服南極,而是與南極展開殊死搏鬥。

DAY 2 這就是殘酷的南極

天氣:晴 微風 -32.7℃

由於南極氣候十分乾燥,在南極紮營時,帳內的溫度常常在零度之上。而外界仍然相當寒冷,每當要喝水或者換一件內衣時,都會變成對生存的考驗。而如果你弄丟了一隻手套,基本就可以對著你的手指說聲拜拜了。同時,因為這裡氣候十分乾燥,冰面如同砂紙一般,在冰面上拖雪橇行進時,就如同拖著一個大錨,十分費勁。

而到了“晚上”休息時,事實上由於極晝在存在,這裡根本沒有晚上,你還要在大白天帶著一整天的疲倦閉著眼晴睡覺,並憧憬著下一次紮營。

DAY 3 時間緊迫

天氣:晴 微風 -34℃

在這裡騎車十分困難,而每當我想到時間就十分頭疼:因為行裝的約束,我們帶了總共夠吃八天的食物來完成109公里的距離,因此我們不得不頂著惡劣條件前行,每天都在極度疲倦和崩潰的邊緣徘徊。

DAY 4 旅程過半

天氣:晴 溫度少許上升,-28.9℃

在南極,從起床一直到打包好所有的行裝出發,我們一共需要兩個小時來準備,在這兩個小時裡,我們甚至會十分享受穿衣、吃早餐、做湯或者其他的什麼雜事,一旦出發,我們就需要額外的一個小時來預熱酸痛和僵硬的肌肉。

這一天,我們十分幸運,天氣一如幾天前的晴朗和穩定,有一些ALE的嚮導開著雪地車經過,將雪地壓實,這樣我們在雪地中的騎行就變得更加輕鬆,22.78公里的距離我們只用了7個半小時就完成。

DAY 5 我們依然十分幸運

天氣:晴天 -31.6℃

從我之前在南極的經歷看,南極唯一不變的就是其天氣的複雜多變。而我從未在南極經歷過這麼多天的晴朗天氣和高能見度,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長達4天,這讓我經常擔心這樣的好運會不會在未來某一天結束。

在這次穿越過程中,我們沒有打算在南極競速或者打破世界紀錄或者其他的什麼,因此我們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條件來增加這次穿越的成功率,比如在途中使用後勤車,或者沿著雪地車的車轍行進等,如果你有過在雪地中騎行經歷,就會知道這些方法會讓我們的穿行輕鬆不少。

我們已經出發了5天,仍然沒有完全適應這裡的環境,但對比起之前,我們的定向已經方便了不少,很多時候只需要跟隨雪地車的車轍印就能輕鬆找到方向,而不是用指南針來獲得方位。這樣的條件好得讓人擔心一陣大風就會讓這些導向的車轍印不復存在。

DAY 6 修理裝備

天氣:晴 微風 -34℃

帳篷經常會成為我們修理裝備的營地,在這樣嚴酷的環境下,再加上強紫外線的照射,東西的損壞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在行走的進程中,我的靴子後跟處斷裂,由於這個靴子十分厚重,不能使用針線修補,於是我用其他工具在靴子上鑽了孔,然後用自行車的螺栓固定了事。

這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風景仍然是少有變化的單調,但卻十分壯美,白色的冰面一直延伸到純藍的天際,經過幾個小時的前行後,我們沿著南方看到了幾個黑色的點和白色的圓團:我們離南極站只有最後的22.5KM了。我停下告訴同伴Yoshi這個消息時,他感動得流下眼淚。就在前天,經歷了相當困難的上午後,Yoshi情緒低落,我勸導他不要放棄,而他確實憑著自己的毅力和努力最終接近了南極點。

DAY 7 南緯90°!

天氣:晴 -37.2℃

“今天,我們將會在世界的最底部”,帶著這個令人激動的想法,我們再一次出發。但出發沒多久,我們激動的心情就迅速被七天以來最低的氣溫和乾冷的逆風擊潰,我和Yoshi都已十分疲累。隨後我們決定輪流抵擋寒風,並看著南極點附近的阿蒙森-史考特南極站在視野中不斷變大。

我們抵達營地時已經凍到直打哆嗦,並受到了ALE代表Rob Smith的熱情接待。我們在營地的火爐旁喝著啤酒,如饑似渴地吸收火爐散發的每一寸熱量。

過了一個小時,我們離開營地,向0.8公里外的南極點做最後衝擊。站上南極點,我們如釋重負,與陪伴了自己7天的愛車合影,作為第一批騎自行車到達南極點的人,那種感覺簡直讓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