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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莫内畫過它!

作者:Lalocal達人 湯子

埃特勒塔,英吉利海峽的一端,創造了莫内眾多畫作,隱藏了莫泊桑的童年。

一座北諾曼第海濱小鎮,

被侵蝕的白堊岩,

勾勒著莫内筆下的象鼻山,

登高,遠眺的燈塔,

卻無法抵達。

西風拘泥東行,

也不再是靜止于

高中地理課本的寥寥數字,

而是有別於

地中海的溫情和波羅的海的冷靜,

這裡,

更多了一絲法式的傲慢,無盡

從搖曳著酒香和歐芹的金屬容器內取出一顆青口,細心地剔除殼內肥美柔嫩的貝肉,我並不會著急著感受味蕾帶來的感恩與富足,而是先清理這顆被我選中後留下的青口殼,因為它將成為餘下青口入嘴的唯一餐具。

坐在法國第一海岸邊的餐廳外,莫内筆下鬆動著光影的象鼻山在視野裡篤定安然,另一側,山坡上的禮拜堂顯得容重孤寂,海灘上圓潤細膩的鵝卵石,襯著海鷗的雙翼,隱隱發亮,這裡被時光雕刻的細節養育了莫泊桑的童年,而我們這些停留的浪客,就像阿瓦爾拱門下迴旋而去的海水,衝撞了懸崖,卻註定隨著大流,藏身海底。

8月下旬的海風在氣壓帶之間歡愉,從大西洋上不急不緩地拂過海灘,繼而東行。

沿著海岸邊木質閘道行走,當腳下出現碎石和青草相應的上行小道時,被海風和浪花雕鑿的象鼻形“拱門”便消失在視野中,而不遠處斜坡的頂端,一片草綠的平臺緩緩與視線平齊,腳步停留的片刻,我歎出一絲驚異。

記得我對法國第一海岸的期盼源於象鼻山,單純是莫内筆下那斑斕多變的筆觸和紫粉色中透露的溫存。此刻,風衣的邊角輕輕揚起,朝著英吉利海峽的另一端揮手示意,陽光帶著善意安撫我露出的半張臉龐,太陽鏡是隔著真實世界的濾鏡,但我依舊從結構和形式上辨析真實。

埃特勒塔的象鼻山並不是獨一的存在,我站著的懸崖前方,大自然為孤獨製造了兩個小大不一的同伴,照樣是頂天立海的拱形尤物,是陪伴,亦或巧合,在這片海岸線上註定似的,三隻象鼻不卑不亢,在永久的喧囂中,等待自然的延宕。

站在懸崖邊,海岸線的盡頭是一個擁有守望燈塔的小鎮,最終,成為灰白的光點,在記憶中猶如波光浮現。

記得有人說過“如果我向朋友們介紹大海,埃特勒塔海岸將是我第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