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新聞

冬天這樣吃最河南

都說南粉北面,但在沒有到過北方或者沒有到過南方之前,是很難理解這一點的。到了南方或是北方以後,才會隱約發現這兩者的區別,繼而發現區別很大,連鹽巴、辣椒、香菜,似乎都是不同的,再繼而,又覺得其中會有一些相同之處,那是在久了。在得更久,又覺得南北差異真正是大,慣吃麵食、或是慣吃米粉、米線的腸胃,從來沒有因為時間的而有所改變,即使早已經愛上了異地的飲食,最柔軟、最經不起誘惑的那一塊地方,永遠留給家鄉的麵線,或是麵食。

燴面

做燴面沒有一定標準,羊肉的有,牛肉的有,三鮮的五鮮的,家常的,飯店的,路邊攤的,只要好吃,巷子再深,河南人也能把它吃出名頭來。燴面搭著糖蒜,再撒點香菜,河南人光是想像出這個畫面就要淌口水。

你要是問埋頭在面碗前西裡呼嚕大吃特吃的河南人,這燴面到底好吃在哪兒?河南人在一秒鐘內感慨萬千,嘴張了張卻終究不說出什麼來,因為他們立馬就得出了判斷:這是怎麼講也講不清楚的。不如請你坐在旁邊吃一碗,連湯都喝去一半,總比我講的強吧。到那時候,河南人倒是要為難為難你:你說說吧,燴面到底好吃在哪兒。

胡辣湯

北方人可能想不到,胡辣湯在一些南方人看來基本就是黑暗料理。首先,名字還不錯,可以想像出和酸辣湯的鮮香酸爽差不多的香氣,那些覺得無論如何不能把麵食當飯的人,就會想著胡辣湯下飯應該不錯,可等到真正見到胡辣湯的樣子,犯難了,是吃呢,還是不吃?這不是一碗勾芡湯嗎?濃稠稠的,像糖稀像綢緞,可就是不像一碗好吃的東西。它是甜的嗎?甜鹹的?一想到是甜鹹口的,又篩下去一批南方人。

被糖醋汁驚嚇過的人,面對這樣一碗,是更很難下口的,看見本地人吃的大汗淋漓、欲罷不能,心裡掙扎得不行,抱著就義的決心抿一口,一點點的咽下去,恩?怎麼,香香的,不那麼奇怪,再抿一口,這次確定了,能吃!接下來就開始大口吞咽了,喝下去半碗,發現本地人是就著烙饃、油炸餅吃,那麼就照樣買上兩塊來,攙和著吃,吃完也有點意猶未盡,心裡早已經確定了:胡辣湯,好吃!照這樣子,北方的其他食物大可以都嘗嘗嘛。

南方人初看胡辣湯,大多以為是甜的,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是很多南方人吃胡辣湯的一個大坎。

油饃頭

類似油條,不是油條,面更充實,圓的橢圓的長條形的沒有形狀的,粗看起來就是炸發了的面疙瘩,實際倒也是,但是面香,什麼都不放,這股面香都能把你吸引到攤子旁邊去,等著吃新鮮出鍋的。要是恰好附近小攤上就有好吃的胡辣湯,嘿,那就啥也不說了,吃它個走不動道再說。

小籠包

南方的湯包出名,北方的湯包也不賴,各有千秋。河南的小籠包分湯包和普通小籠,做的好的,既好吃又精緻,乍一眼,南派手法和北派技巧都分不出來,要咬開來,吃到裡頭的餡兒,大抵才能辨出南北來。冬天,熱騰騰的來上一籠小包子,卸下手套棉服,搓搓手,一鼓作氣吃完,嘴裡的熱氣和蒸籠上的熱氣仿佛是一個溫度的,瞬間就暖和上來了。吃完又重新把手套棉服裝備上,外面就算是下雪了,走出好幾裡地去,手心還是熱乎乎的,攢著吃進去的熱氣。

棗饃

以前,一個村子的人,除了婚喪大事、節令嘗新,很少聚到一起來吃喝。除了這兩個時候,就數年前村子裡最熱鬧,這家端板凳,那家理桌子,男青年從公房裡收拾出兩人合抱都抱不圓的一個個大蒸籠來,婦女們忙著打水洗鍋生火,一村人和和氣氣,笑意融融的,準備蒸饃吃了。

饃上點上紅棗,更加喜氣,捏出十二生肖的形狀,連不知事的小孩子也快活起來了:就快過年嘍。

連湯肉片

連湯肉片是洛陽水席的一道菜,也是最方便做家常了的菜,湯水連帶,成品像不辣的水煮肉片,汁水收幹些,就像小炒肉片,樣子和香味都是很饞人的那種,日常煙火飲食的味道。

黃燜魚

小魚或是青魚切段,拖麵糊炸香,再到鹵湯裡燜煮製成,感覺居然有點北京鹵煮的意思。

紅燜羊肉

無論是涮的、清湯、紅湯、白切、生燜,北方的冬天,大多少不了一口羊肉。

滷味

豆沫

小米磨漿,和煮熟的花生、黃豆、海帶、粉條等煮成糊糊,這豆沫吃的也是鹹口。不用湯勺,直接轉著碗吃,才叫夠味。

雞蛋麵湯

南方吃雞蛋醪糟,河南與之相對應的可能就是甜麵湯,這是一種經過醒面、洗面,加蛋液調煮出來的蛋花湯,不放油,更不放糖,偶爾放點鹽。這也是讓南方人摸頭不著腦的食物,有語言上的也有習慣上的理解障礙。

和上一期一樣,在此處拋磚主要為了引玉,希望能引來更多的小夥伴補充說明,讓俺們一次饞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