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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些手,你還有什麼理由瞧不起手藝人!

手藝,雙手承載的藝術。

精工細作,盡心竭力,這是手藝人給傳統工藝文化的一份承諾。

馮驥才先生在《俗世奇人》中曾說:“手藝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絕活。”

手的力量,在動靜之間完美呈現;

手的背後,則是一個個平凡的民間藝人在演繹他們的手藝故事。

▲拉坯的手

雲南建水碗窯村,76歲的陳紹康是年齡最大的建水陶制陶人。他13歲開始學習拉坯,60多年過去,如今已白髮蒼蒼,但仍然幹勁十足,他說:“我現在一天還能拉20個坯,寶刀不老。”

▲玩黑泥的手

見慣了黃泥拉坯,來看看黑泥。17歲初中畢業,張文亮就開始學習製作平定刻花瓷,成為了專職“玩黑泥的人”。“一坩二壓三篩土,四踩五捏六入爐,七煽八杈九熏烤,十分品質十分苦。”黑色的泥土“染”花了他的手,指頭卻依然是輕巧的、靈動的。

▲做鳥籠的手

60多歲的劉子元,製作的微型鳥籠直徑最小的僅有15mm,工藝精湛,令人驚歎。但由於患風濕20多年,劉老雙手的10根手指早已嚴重變形,只有拇指和食指可以正常活動。製作這些微型鳥籠,細若頭髮的籠絲,要拉百次,每次拉絲他都要忍受風濕帶來的疼痛。

▲制鼓的手

刨木片、箍鼓身、蒙鼓面……作為彭氏傳統手工制鼓技藝的第四代傳承人,彭招波老人的手,黝黑精瘦,關節突出,這正是長期制鼓反復拉伸繩子留下的。只要有人訂制,他便操刀獻藝,自己也能樂上好一陣子。“只要有人需要,我都會做,直到拿不動刨刀了。”

▲雕龍頭杖的手

從40歲那年迷上雕龍頭拐杖至今,陳正松共雕了上千根拐杖。如今,他不畫稿,拿到一塊木頭,看一眼形狀和天然紋理,適合雕刻什麼樣的龍頭,心裡就有數了。拙木一塊,從他的手中卻能龍頭躍然而起,拿著刻刀,沾著刨花的手,比千萬人更懂年輪。

▲打鐵的手

從打鐵開始,蔡小小每天都會拍一張手的照片,一年365天便積攢了365張照片,清晰記錄了他放下畫筆拿起鐵錘的手部變化全過程。

撫摸著手掌裡一天比一天厚實的老繭,用藝術家的思維身體力行地去感受傳統手藝人的生活模式,這樣的狀態蔡小小覺得很滿意。

▲打剪刀的手

安徽涇縣丁家橋鎮後山村,68歲的張尚志是唯一一位還在打制剪刀的手藝人。打一把正宗的後山剪刀,要經歷24道工序,錘打1000多次才能完成。張尚志早上6點到作坊,晚上6點才回家。這種習慣,他保持了整整50年。

▲張籮的手

白明印是行走在太行山下的普通張籮人。這種傳統的篩麵粉工具越來越少,需要修補的就更少了。把破了口子的籮網拆下來,固定在籮圈上,繃直,用小釘子固定,一個籮就修好了。張籮人總是在路上,一路修籮補簸箕,靠手上功夫養活一家人。從1964年至今,白師傅走了已有50年。

▲制傘的手

從媒體人轉型做雨傘,賈勇投筆從藝的路走了12年。雙手早已佈滿老繭,滄桑無限。

▲做油紙傘的手

在雲南滎陽村,還有4個人做油紙傘,80多歲的鄭家朝是手藝最精良的人。他選的竹子一定要直,桐油一定要熬上一整天,傘骨、傘頭和傘眼都是親手車出來的,包括最後一道工序蓋印。

▲開臉的手

徐家輝,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梁平木版年畫第六代傳人。靠著家傳的一把雕刀、一套雕版、一卷畫稿和一枚“德和泰”印鑒,他在數十年的落寞中印出梁平年畫的復蘇,也在一道道工序裡復活了老輩的記憶。梁平木版年畫最獨特的一招就是套印完後的點彩,又叫開臉。徐家輝這一點,就決定了人物的喜怒哀樂。

▲藍染的手

24歲的潘宏甲是貴州水族小夥子,他把家鄉的藍靛泥搬到重慶,一邊讀書一邊做藍染品牌。

兩三年時間,雙手的指甲已經被染成藍色。他從沒想過徹底洗淨它們,因為藍色是家鄉人民頒給他的勳章。

▲撿字的手

左手不停轉動字模,右手穩准運力,刀尖劃過,木屑紛飛。從事中國木活字印刷多年,王超輝滿是老繭,不過,撿起字來卻是靈動自如。“君王立殿堂,朝輔盡純良。庶民如律禮,平大淨封張……”嘴裡念著祖上傳下來的“撿字詩”,王超輝的雙手就像雷達一樣精准定位,能夠很快地在上萬個活字中找到需要的字模,而且從來不會出錯。

▲曬紙的手

73歲的龍子秀奶奶,住在高黎貢山下的一棟百年老宅裡,因為兒子患了塵肺病不能外出打工,家裡就一直進行著造紙的事兒。每當太陽好時,她就會把家裡的紙拿出來曬一曬。

▲制香的手

輕輕轉動盤香筒,段玉萍的一雙巧手便能靈巧地把香條盤在鐵筒上,盤香的速度和壓香機擠香的速度剛好一致,十分默契。不過,做香不能戴手套,由於缺少保護,段玉萍的手一到冬天就滿手開裂,香面進到裂口裡,經常疼痛難忍。

▲做油貨的手

油貨,長沙人的傳統早餐,除了油條,還有饊子、香油餅等。人到中年的陳國元和妻子彭婉林每天清晨在長沙市中心背街的箱子裡開店,現場做饊子是他們的絕活。刷上油的麵條被陳國元纏在手上,像翻毛線一樣不斷拉伸、收攏。放進油鍋裡炸好後,饊子呈扇形,能擺成一個圈。

▲煉煙的手

制墨需要取煙,燒1000kg松樹樹根能得100kg松煙。馮宜明與父親馮國華經營著一家小而精的家庭作坊,堅持純手工制墨。每年夏天,便是他煉煙的日子。

▲髹漆的手

髹漆,需經過制坯、刮灰、裱布、數遍填灰、數遍髹塗、描繪、堆灰、貼箔料、罩漆、打磨、推光、揩清等製作工序。29歲的陳劍兵髹漆卻有13個年頭了,大漆製品呈現何種效果,完全要靠製作者的手指觸摸和眼力判斷。

▲斫琴的手

裴金寶或許算是當今蘇州惟一既能彈琴又能制琴的人,以木斫琴,仿古斷紋,也修復諸多唐宋古琴。他不僅制琴、修琴,還傳琴,傾心向社會各階層的愛琴人傳授琴藝,教授、在校大學生、小學生、園林工作者……他從不管其來自何方,只要有顆愛琴的心,便執手相教,無私傳授,真正做到心手相傳。

這些手,或許長滿幹繭,也許彎曲不直,卻締造出屬於中國匠人的榮耀!

這些佈滿厚厚的繭、被歲月打磨過的雙手,是技藝的傳承,是記憶的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