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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 新好萊塢懷古

《看電影午夜場》第723期新鮮出爐,就要重磅上市了。在這期雜誌的“封面策劃”欄目中,我們將與廣大讀者一起回顧一下50年前發生在美國的一場重要的電影運動——新好萊塢電影運動。

它到底是掉落凡間的天使,還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它到底是轟轟烈烈的電影改革,還是一場持續半個世紀的謊言?在這裡,一切將水落石出,真相只有一個。

1967年,是新好萊塢的起始年份,這一年有粗暴的[邦妮和克萊德],也有迷茫的[畢業生],每當談起它們的時候,總會想起快速剪輯和心理描寫兩大特徵,這也成為新好萊塢與傳統決裂的關鍵因素。

發軔於六十年代的新好萊塢以實驗著稱,不論影像還是文本,它都是屬於先鋒與前衛的。然而,新好萊塢真正的意義卻不在這裡,它的性質更像製片廠內部的調整,是好萊塢的一次戰略撤退,為的是接下來的大反攻,而新好萊塢也就成了這次撤退的主力。

每一場電影運動都有自成一派的風格,新好萊塢也不例外。說起新好萊塢,就絕對離不開歐洲的影響,尤其是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法國新浪潮。意識流、多線索、碎片化剪輯、打亂時序的講述,這些都成了實驗的重心所在。

新好萊塢所代表的無疑是年輕的朝氣蓬勃,這些開拓者掙脫了各種枷鎖,他們比前輩人擁有更多的自由性。然而好萊塢畢竟是講錢的邏輯,慣性使然,也會撥亂反正,新好萊塢激進的風格是短暫的,只有體制是永存的。

在新好萊塢電影運動中,有一些令人矚目的旗手,他們有些在日後如雷貫耳,有些卻逐漸泯然眾人。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隨著老一輩大導演逐漸退出江湖,好萊塢迎來了對電影抱有不同想法的年輕人,電影學院畢業的新一代是最為人熟知的一個分支,而新好萊塢的創作之力卻遠遠不止幾個電影小子。

電視業成為了新興導演的實踐之地,評論編劇跨界和歐洲跨洋已是慣常,也不乏推陳出新的片場傳統派,這群人從各個相關行業畢業走向新好萊塢的銀幕,使得這一時代多點開花,他們的集合創造了新好萊塢之新、電影之新。

電影運動往往離不開動盪的社會文化環境,六十年代是美國歷史上非常重要的關鍵節點,代表著新舊交替,以及兩種力量碰撞時產生的摩擦與震盪。政治上的危機恐慌造成了民眾的反思與質疑,民眾的覺醒又引發了更為廣泛的社會運動。

嬰兒潮一代失去了安全感,衝擊著舊秩序,整個社會都在轉變,唯有好萊塢後知後覺,深夜獨坐於戲院,播放著舊時代裡最後一部電影。

新好萊塢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一直以來,與義大利新現實主義或法國新浪潮等歐洲電影運動想比,它始終都是個“第22條軍規”般的存在。當我們談論起“新好萊塢電影”時,總會不由自主地說出[雌雄大盜]、[計程車司機]、[現代啟示錄],以及其他一些高冷的名字。

但好萊塢真的因為這些影片而徹底改頭換面了嗎?抑或新好萊塢電影運動,不過是歷史學家們編造的持續了半個世紀的謊言?

好萊塢就像一場巨大的賭局,沒有永恆的莊家,只有永恆的利益,從舊到新,資本的玩家進行了一次換血,一撥新的贏家誕生了。

新好萊塢要崛起,不僅需要舊好萊塢的垮掉,也需要適宜的空氣和土壤,縱貫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與七十年代,好萊塢為了適應新的時代,經歷了一陣骨骼重塑,各方勢力兼收並蓄、輾轉騰挪,重新形成了新世界的版圖。

追昔撫今,今天的美國似乎又在形成著與50年前相似的環境,新的運動會開始嗎?1960年代,好萊塢大製片廠風雨飄搖,內有派拉蒙裁決的打擊,外有新興電視網的競爭。在大廈將傾之際,年輕導演們神兵天降,一舉締造“新好萊塢”,成為了我們書寫的傳奇。回顧往日,不免讓人幻想傳奇的再度歸來。

如今的好萊塢已經成為了前所未有的娛樂帝國,但華燈之外的遠方,總有虎視眈眈,遊戲、互聯網、VR、直播等各類新生的概念和娛樂方式正逐漸爭奪著年輕人的市場,長此以往,再一次的“新好萊塢”似乎隨時都會到來。

回想新好萊塢電影運動為我們獻上的一部部離經叛道的佳作,讓人回味無窮,那一個個精彩的瞬間,更是影迷們珍貴的回憶。借此機會,我們將帶您再次走入電影的長廊,回顧那些優秀作品中膾炙人口的瞬間,德尼祿在對鏡把槍,大白鯊從船底橫空出世,畢業生的主題曲猶在耳畔迴響。歡迎參觀新好萊塢瞬間紀念館。

欄目的最後,我們還要獻上豐盛的大餐,和您如數家珍,一起盤點新好萊塢運動中最傑出的12部作品。女士們先生們,獲得提名的有:[雌雄大盜]、[芳菲何處]、[五支歌]、[面孔]、[竊聽大陰謀]、[曾經滄海難為水]、[歌廳]、[冷酷媒體]、[黑星球]、[決鬥]、[骯髒的哈裡]、[納什維爾]。最終獲得獎項的是......請看723期《看電影午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