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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過往| 洞子口的神仙、涼粉和鳥......

提起成都的洞子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其中最要歸功的莫過於一種著名成都小吃——涼粉。比如說,成都著名的吃家,車輻老先生就曾寫過一篇《從洞子口涼粉說開去》的文章,把那洞子口涼粉的吃感寫的無比通透,就算對著白字黑字也能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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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水和幾間鋪

說起現在的洞子口的樣貌,不過是一條水,幾間茶鋪,一家飯鋪最為出名。那水已然算不得是什麼好水,但卻是沙河的源頭,我們常常看不在眼裡的沙河,便是成都歷史上有名的升仙水,成都古來道教興盛,道眾頗不在少數,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巴巴的望著那條水,想著自己說不定哪天就得道升仙了。雖說遇不上什麼青丘白淺吧。但我們總想著自在神仙的道理是錯不了的。

成都的北相比起南門來,總是顯得唐突而敗落。幾間茶鋪也是多少年不願變化的昏暗模樣,逢了下雨天,除了雨滴打在葉子上是亮的,竹籐椅上被經久摩挲的地方是亮的,茶杯裡的水波是亮的,再看其他地方總是一片昏暗,像是經歷了無數的苦難。可是成都人哪裡有什麼苦,再說,又有什麼苦是喝喝茶,吹吹殼子,打打牌九不能排遣的。 有時候茶鋪裡還會隱著些高人,像是對面飯鋪的老闆。眯著眼睛望著自家的興隆生意,洞子口永遠不缺逐味的成都人。陳涼粉,就是洞子口最後的涼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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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神仙愛不愛吃涼粉

關於洞子口的得名,真有些傳奇,明代人曹學佺編的《蜀中名勝記》裡面說:

“後漢永壽年,李老君與張道陵至此,有局腳玉床自地而出。老君開座為道陵說《南北斗經》,既去而座隱地中,因成洞穴” 洞子口,自然是得先有洞的。沒有的話,最好求助仙人,哎呀,成都就是一個仙人眾多的城市嘛,不然你看什麼升仙橋望仙橋,加上什麼君平街,而且這些個仙人沒事的時候,不過是沿街賣蔔,勸人向善,來去無蹤,自在瀟灑。

關於這洞子口最離奇的的記錄,便在是《博物志》中的一條唐末材料:

“唐高駢帥蜀時取罪人以繩絆其腰,令探深淺;繩兩日方絕,出青城山洞天觀門矣”。

關於洞子口的記載真的是玄之又玄,在那些不知道洞子口有沒有涼粉的時光裡,也不知道神仙們愛不愛吃涼粉,反正後來的成都人都愛上了這裡的涼粉。

洞子口的涼粉到底好在哪裡,大抵是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成都人的口味,不僅僅是五味調和,更重要的是要有滋有味,對於涼拌的菜碼,用料實在是太過重要,龍潭的伏椒,清溪的花椒,犀浦的窩油都在洞子口這一處集合起來,涼粉的名氣又怎麼能不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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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涼粉,還有洞子口的鳥

成都人的老輩子愛養鳥,茶客相聚的時候,除了聊天逗悶子,閑擺龍門陣,總要有些別的的營生才能不無聊。不過,在我看來對於無聊這種狀態,成都人也是很享受的。有茶客就有鳥籠,在夏日,就要聽歌咿呀婉轉才有意思。

茶棚中提鳥籠的人(陳錦/攝)

不過在老成都,這乖巧的鳥兒,除了解悶,就還有些別的耍法了。 鬥鳥,民國成都茶館中眾多賭博形式的一種,常在城外舉行,西門外的洞子口和北門外的天回鎮要算是重地。當時耍這路數的不在少數,鬥鳥時還設有裁判,獲勝的一方還要穿紅,好不熱鬧。

鬥雀之風,成都昔日最盛。其所賭之彩物以千百計。夫喂雀玩時棄日,極為無益,況又以此賭輸贏乎?(傅崇矩《資治通鑒》)

現下裡的洞子口,早已沒了鬥鳥的痕跡,只剩茶鋪旁邊一間碩大的鴿食店,整齊的排列著各色的包穀,讓洞子口和鳥兒還存有那麼一絲絲的聯繫。

來源:漫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