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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幾碗飯,我可能會無限次光顧這些店

南方長大的孩子似乎對米飯都有特殊的情結,縱使每天花樣百出的飯局不斷,但不吃一碗米飯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在吃方面我的愛好很廣,唯有嗜辣和愛米飯永恆不變,我把這個歸結於一個土生土長四川人的基因選擇。南方土地裡有適宜稻米生長的基因,這樣的基因也讓很多南方人骨子裡對米飯印下深刻的情感,正如愛好麵食的北方人一樣,物產的差異化也帶來了飲食習慣的差異。

我們一家人算得上是米飯終結者,一年半載都吃不了兩次麵食,其中最甚者當屬我的曾祖母。她受過困難年代的苦,在30歲的時候就成了寡婦,一個人帶著5個孩子討生活,那時候她常年憂愁怎樣讓一家人吃上飯,每天對著空空的米缸憂慮不已,好不容易有點米也是煮成清湯寡水的粥,給孩子們撈幹的,她就喝點漂著幾顆米花的米湯。

曾祖母帶著我的爺爺和其餘幾個孩子在貧窮和困苦中煎熬了很多年,直到孩子都大了生活才略有點起色,至少能夠吃得上白米飯了。

我和曾祖母一起生活過幾年,那時的她已經很老了,一日三餐都要吃乾飯下菜,要大油大葷最好,即便在我們早餐都吃稀飯時,她也是一個人捧著白米飯慢悠悠吃得自在。她總是跟孩子們說:“災荒年辰吃夠了,現在哪個要吃你那個鬼湯湯和石頭坨坨。”她把稀飯和玉米窩窩頭叫做“鬼湯湯”和“石頭坨坨”,老了的她只吃白米飯和肉菜,唯有一碗花白鬆軟的大米飯,是她苦難歲月中最值得渴望的光,所以即便她晚年過得還算寬裕和幸福,也時常帶我們一起溫習那些貧窮困苦生活中累積而成的習慣。

也許是源于基因,也許是源於習慣,我對米飯也有一種十分深刻的喜好。即便是來一碗熱乎乎的米飯拌點豬油和醬油,也能慢慢在口中嚼出些滋味來,更別說在米飯中添些花樣,做出各種妙不可言的飯來,那更是愛得不能自拔。

1 燜鍋飯

愛好吃米飯的人家,定是不會只滿足於簡單的一鍋白米飯,還會想辦法在米飯里加各種料,在農村的柴火灶上燜燒,直接的熱能傳遞讓米飯更好地融合了各種輔料的香味,最後做成一鍋噴香的燜鍋飯。現在最懷念的便是那種循著香味溜進灶房的感覺,擠在燒火的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盼著揭開鍋蓋的一瞬間。

老家的房子已經多年未踏足,幸好還能在現代的餐桌上重溫兒時對美味的熱烈渴望。田園印象的燜鍋飯將鐵釜、生米、火腿、蔬菜等原料端上桌,摻入米湯現場點火燜煮。

等待的時間不需太久,那種期待的心情卻十分有趣。一會便可聽到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隱隱飄來陣陣米香,只需十餘分鐘便可揭蓋,鍋底已經結了一層金黃酥脆的鍋巴,鮮香的滋味入骨入髓。只需要一小碟泡菜,就能輕鬆吃下兩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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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炒飯

火鍋店和串串店的蛋炒飯吃過無數碗,吃來吃去最愛的還是鬥串串那一碗帶著“鍋氣”的蛋炒飯,那種別樣的風味只可自己去領會,用單薄的文字無法很難詮釋出來。

鬥串串位於吉祥街,門口架著一個專門炒蛋炒飯的大鍋大灶,炒飯時廚師一手提鍋一手掌勺,蛋液從下鍋開始就快速地劃動翻炒,到焦香的程度不知道要經過多次翻滾,鐵鍋與鐵勺碰撞發出的“嗆嗆”聲像是正進行著一場刀光劍影的對決。

僅是油、米飯、雞蛋、蔥花和鹽的相遇,碰撞出來的能量卻十分巨大。米飯的清香,雞蛋炒得金黃的焦香,蔥花遇熱後散發出的異香,每一種香結合在一起,這一碗粒粒分明帶著油潤的蛋炒飯能不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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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飯

一個食評人說過,如果說蛋炒飯是熱情靚麗的小家碧玉,那麼醬油飯就是一個質樸溫潤的小村姑娘,醬油飯沒有蛋炒飯紅黃白綠的裝點,唯有一碗米飯,一勺醬油和一把蔥花,樸實無華的模樣,吃下去卻異常貼心。

醬油飯簡單易做,醬油成了至關重要的一味,最好還要加點豬油,吃起來會有一抹豬油的豐腴香味。諸葛釀醬油飯莊的醬油炒飯和轉轉會的醬油飯都很推薦,長香米均勻地裹上一層醬油的焦糖色,微微泛著油光,綠瑩瑩的蔥花鮮嫩誘人,簡單的一碗醬油飯卻包含著非凡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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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鍋飯

銅鍋飯是四川涼山州和雲南一帶常見的美食,其他食材可以隨意,但是沒有大米和土豆這兩樣的則不是合格的銅鍋飯。

阿斯牛牛是一家彝族風情餐廳,裡面的一道銅鍋飯讓我記憶猶新。香糯的米飯口感瑩潤,來自涼山州的老火腿和新土豆卻搶了不少風頭,火腿的油光和土豆糾纏在一起,間或著青豆、胡蘿蔔的清香,還有炙烤得微焦的鍋巴的香酥,其姿不可謂不美,其味不可謂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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鰻魚飯

小的時候沉迷于《名偵探柯南》,尚未吃過日料的我對於少年偵查團團長元太最愛的鰻魚飯有迷之嚮往,以至於後來對鰻魚飯一吃鍾情,恐怕是這輩子都難以割捨了。

鰻魚飯實際上是蒲燒鰻魚和米飯的疊加,一般只有對品質有很高要求的店才會現烤鰻魚和自調醬汁。

一元MOTO就是這樣的日料店,鰻魚要經過“烤—蒸—烤”三道烹製,烤到油脂滲出表皮微微焦脆,肉還依然鮮嫩軟糯,裹了一層濃郁厚重的醬汁,配上日本米煮好的鬆軟瑩潤的米飯,無比美妙。

來源:四川通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