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22歲的程式猿可以打敗比特幣嗎？
目前成長最快的虛擬貨幣網路乙太坊（Ethereum）的創始人 Vitalik Buterin 試圖用他的技術來打破所有規律。
The DAO 攻擊事件
柏林時間6月17日週五早上8:15，混亂突然間開始了。
德國科技公司Slock.it 的社區組織者 Griff Green 在公共聊天頻道上發出“緊急警報！”的警告。緊接著，他又向一個大型投資的相關利益方發出請求：“請儘快對 Slock.it 成員進行資料採擷！”（the DAO投資是他與公司共同啟動的項目，此前該專案被認為是史上最成功的眾籌項目）立刻就有三個人回復了他：“哦天哪！”“怎麼回事？”“出大事了！”又過半個小時，Green 補充道：“我們還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但是the DAO專案目前情況緊急。”
the DAO專案代表著權力下放的自治組織，他們的理念是初創公司應該是一種新型公司形態——建立在數位貨幣技術上（如比特幣），用演算法取代人類經理來進行日常運營。the DAO 的程式猿們想讓 the DAO 成為一個像 Kickstarter 或是Kleiner Perkins 一樣的風投公司。
一個月以前，數千投資者對這個實驗性的公司投資了1億6千萬美元。他們的投資是以乙太幣（Ether，歷史僅一年的數字貨幣，是比特幣的競爭者）交換虛擬權杖的形式存在的。the DAO 的創始人設計了一個軟體，通過集體投票結果來執行權杖持有者的投資意願。
在項目籌資活動中，the DAO的發起人，同時也是 Slock.it的合夥人兼運營主管 Stephan Tual 對投資者保證說，他們在 the DAO 投資的錢非常安全，程式系統的安全性比所有銀行加起來還要多。
但是現在，有駭客闖入the DAO 並已經在偷竊 the DAO 的基金了。Green 建議大家向該網路發送垃圾郵件，像堵塞管道一樣減慢駭客小偷的盜竊速度。他沉重地說：“是的朋友們，這不是演習。”
在第二天 Slock.it 重新獲得控制權之前，駭客們已經盜取了超過5千萬美元，這幾乎是 the DAO基金的三分之一。當人們驚叫著製造災難氣氛時，論壇裡響起一個名字：“Vitalik 在哪？”“快醒醒 Vitalik！”“Vitalik，我們的王，快救救我們！”
一個聲音回復道：“冷靜，Vitalik 正在解決。”
駭客攻擊的一個月後，也是關於是否啟動硬分叉程式來彌補 the DAO 損失的投票活動剛剛結束的時候，Vitalik Buterin 會見了一個戴著 Pokémon 帽子的年輕人，他是電腦專業的助理教授。Vitalik Buterin 對他的談話表現的面無表情。在年輕人正興奮地提出程式存在的複雜邏輯難題時，Vitalik Buterin 用一個機智的解決方案打斷了他。年輕人感歎道：“是的，這真的很酷！”
乙太坊和Vitalik Buterin
22歲的程式師Vitalik Buterin 正在康奈爾大學參加 IC3 舉辦的訓練營。這是一個研究點對點支付系統的學術聯盟活動，大約有24個程式師聚集在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的蓋茨大廳中。會議在討論“隨機占優”、“梅克爾樹”和“zk-SNARKs”時氣氛緊張。
儘管呆在最年輕組的房間裡，Buterin 還是毫無爭議地成為團隊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位。他畢竟是乙太幣網路“乙太坊”的神童創始人。價值億萬美元虛擬貨幣的乙太幣在不到十年的時間裡闖入公眾視野，成為目前比特幣最大的競爭對手。他也因此成為了2016年40歲以下最具影響力人物第31名。
圖為區塊鏈上的新幣種走勢圖
從去年登陸以來，乙太幣的價值從零一躍至將近1千萬美元，一舉超越了其他數百個虛擬貨幣競爭者。然而更重要的是，Buterin 建立的技術早已超越了投機數位貨幣的可能性。乙太坊的支持者相信這個網路總有一天可以成為去中心化應用的統治者，這種應用可能是一種沒有審查制度的社會網路，或者一種公共叫車服務，或是眾包預測市場和投資公司，甚至是政府機構。
Buterin 的創造已經超越了程式師的工作領域。財富500強企業已經開始進行技術試驗。去年，三星和 IBM 創立了一個專案，在乙太坊的網路上對聯網的設備（比如洗碗機、電燈）進行協同控制。今年年初，包括美國國富銀行、巴克萊銀行、瑞銀、瑞士信貸和滙豐等11家銀行使用乙太坊技術運行一個金融服務試點專案。微軟和德勤也在乙太坊網路上推進他們的實驗專案。
你可能覺得乙太坊註定是矽谷最新的千萬級創業公司了，但是請你再仔細思考一下，因為Buterin 根本不是你熟知的典型企業家。他沒有 VC 投資資金，甚至也不是在矽谷創業的。事實上，他更像是一個沒有背包的流浪者程式猿，在沙發或任何地方程式設計。他並沒有想要在未來將企業上市，相反，他將這個創業公司設定為設在瑞士楚格的一個非盈利基金。作為乙太坊的首席科學家，Buterin 將 Linux 的內核發明人Linus Torvalds 作為自己的榜樣。在這個意義上，Buterin 成為了銀行和投資者爭相投資的未來可能改變世界的虛擬貨幣技術者的典型代表：不可程式設計的程式設計者。
圖為乙太坊創始人Vitalik Buterin，攝影：Julie Glassberg，來源Fortune
Buterin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華爾街理想的商業夥伴。我第一次見到Buterin，他又高又瘦，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戴著一塊粉紫條紋的 Swatch 腕表，錶盤上有一隻笑眯眯的貓。他一邊在改進他的開源軟體，一邊用一種近似電腦產生的聲音來回答我們的問題。
他說他的終極目標是利用乙太坊徹底改造網路，重置現有的權力結構，將權利從傳統的經紀人手中轉移到大眾手裡。當然，如果他的革命成功，他的技術實現了大規模應用，那麼他的計畫將大大增加他和其他乙太幣持有者的利益。但是如果Buterin的影響力平平，那麼他的野心便什麼也不是了。
然而在Buterin改變世界秩序之前，他必須首先證明使用者能夠安全地使用他的技術，因為乙太坊的網路的建設基礎問題，也正是 the DAO 被駭客攻擊的合理性弱點問題。近幾個月來，科技界很多人已經將關注點從比特幣等其他數位貨幣轉移到了乙太幣身上。但是在這個動盪的虛擬貨幣世界和充滿理想主義創造者的環境下，忠誠這件事是非常易變的。
在全球經濟系統處在崩潰邊緣之時，數字貨幣運動正在興起。2008年11月1日，正是雷曼兄弟宣佈破產並引發世界性金融危機的幾周後，密碼學愛好者們的郵箱裡出現了這樣一張公告：“我正在創建一個電子錢系統，可以完全沒有不信任協力廠商參與的實現點對點交易。”公告中同時附上了一個九頁紙的詳細學術論文。發明該系統的人將其稱之為比特幣。
這個筆名為 Satoshi Nakamoto 的發明人解決了長期困擾電腦學科的拜占庭將軍問題（Byzantine Generals Problem）。在原有研究的基礎上，他提出了一個權力下放的分散系統，在這種系統中，沒有人可以成功作弊。Nakamoto 的天才之處是使用密碼學、數學和博弈論的混合策略保證每個人的誠實度。與其依靠一些整體資料庫管理員來許可一個全體可見的支付交易記錄，何不將記錄副本分配到每個人的分機資料中？這個想法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但是Nakamoto 的系統完成了這個偉大成就。Nakamoto 最初的發明是所謂的區塊鏈，即一種新型結構化資料系統。
正如名稱本身的意思，一個區塊鏈由一系列相互連接的區塊或列表組成。每個區塊包含一個帶有時間戳記的交易記錄，記錄了誰在什麼時間交易了多少金額。由於系統對數學和經濟激勵的結合規則，以及開放網路中對所有交易公開透明的要求，所有人對該系統的要求表示一致同意。如同互聯網一樣，區塊鏈旨在減少單點故障，任意一個節點都可以自我激增，整個系統可以準確而完整地存活。
早期，比特幣分裂的架構吸引了大量狂熱的“加密無政府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和好奇的技術研究者們的注意。直到2011年，Nakamoto 突然從網路世界中神秘消失了（近些年對其進行的全球追捕也並未查獲其身份）。但是對 Nakamoto 創舉的興趣度卻爆炸式增長，並且吸引到了住在多倫多的一個對電腦極度迷戀的少年……
2011年2月的一天，Dmitry Buterin 給他的兒子介紹了他在網上瞭解到的一個引人注目的發明：比特幣。一開始，Vitalik 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很大的興趣。跟魔獸世界相比，數字貨幣聽起來實在無聊。而且他並不贊同他父親嚴格的自由主義價值觀。但是在對虛擬貨幣有了一定研究之後，Buterin 改變了他的想法。可能是其中的數學吸引了他。
小時候的Buterin 不常與小朋友們玩耍，相反，他從小就對數字癡迷。蘇聯解體之後的幾年裡，Buterin 的父母在莫斯科的一所大學裡學習電腦，他就跟祖父母生活在一起。給他樂高玩具玩的時候，他不拼小塔、動物或是人物，他就拼數字。當他的父親在他4歲時送給他一台電腦後，他立刻被這個禮物深深吸引了。父親說：“Excel 是他最喜歡的玩具。”
1999年，Buterin 的父母離婚後，父親搬到了多倫多，Buterin 也跟著去住了幾個月。後來的事情進展順利，高中時 Buterin 不再羞澀，參加了辯論隊。但是電腦仍然是他生活的中心。
圖片由 Buterin 的父親提供
當Buterin 明白了比特幣的原理後，他開始尋找一些獲得貨幣的方法。他第一次為一個網頁寫帖子，每貼換得5個比特幣（即大約4美元一貼），但是後來這個網站倒閉了。他又開始每週寫兩篇關於技術及其潛在社會影響力的文章，發表在比特幣論壇的概要段落中。他會公佈自己的比特幣地址（這就像是銀行帳戶資訊），然後宣佈他會在得到足夠比特幣後發表一篇文章。漸漸地，他得到的比特幣越來越多。
後來，他創建了自己的雜誌。2011年9月，一個名叫 Mihai Alisie 的23歲羅馬尼亞程式師建議當時17歲的 Buterin 跟他一起出版自己的刊物。他們創建了比特幣雜誌，包括了印刷版和線上版。後來他們的閱讀量達到了150萬。Buterin 在雜誌中寫作了大部分文章（現在這本雜誌仍然在出版，但是已經不屬於他們了）。
Buterin 的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大眾對比特幣的興趣開始爆炸式增長。為了抓住這次機會，讀大一的Buterin 決定從滑鐵盧大學退學（他後來獲得了 PayPal創始人 Peter Thiel 的獎學金）。比特幣的價值隨著宣傳的增加而大幅度上升，從2011年不到1美元升至2013年接近1000美元。企業家和風投資金開始把比特幣看作是一個顛覆傳統金融部門的機會。銀行也在秘密地實驗這個技術。
Buterin 帶著他價值激增的比特幣，開始了世界之旅。他開始過著到處奔波的生活，涉足各種專案。有一段時間，他跟一群“加密無政府主義者”生活在巴賽隆納的一個廢棄的平房裡。他說：“跟他們呆了兩個月後，我對左翼無政府主義的感受更深刻了。團隊裡的每個人都有為集體做飯的義務，但是時間一長，人們開始變得懶惰，開始逃避當初約定的義務。這讓我明白，如果沒有經濟上的激勵或者強制人們完成任務的規則，那麼他們不會完成任務。”
Buterin 也開始認識到比特幣的局限性。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使用它時，一個問題變得越發突出：網路無法擴張。它每秒只能處理7個交易，如果這個系統成為主流的話，這種容量是遠遠不夠的。相反的例子是Visa，它每秒可以處理數千個交易。
有抱負的開發者也會面臨一個不幸的現實：在比特幣上創建應用程式非常困難。因為這個系統最初的功能是作為一種傳遞價值的安全路徑，而不是一種創建軟體的系統。Nakamoto 特意約束比特幣，使它不易受到攻擊。並且它最有影響力的關鍵程式設計者好像對迅速解決這個潛在問題漠不關心。
所以一個大膽的想法慢慢浮現在Buterin 的腦海中。如果有人可以做出一個更加普遍使用的平臺，一個可以在上面創建任何金融衍生品的平臺如何？他向一起工作的程式師們提出這個想法，卻被他們否決了。Buterin 說：“不管他們怎麼想，我自己做。”於是他給幾個密友發郵件闡述了他的想法。2014年初，他有了一群助手，開始創建乙太坊。
從外觀上看，ConsenSys公司像是一個排練場而不是一個高科技創業公司。因為它坐落在布魯克林隔壁時尚的布希威克，左右兩邊有一個有機食品市場和一個壽司店。公司大門上佈滿快要剝落的無名朋克搖滾樂隊的貼紙，樓上開放的辦公區域擠滿了眾多乙太坊的應用開發者。
圖為 ConsenSys 創始人 Joseph Lubin 攝影：Cole Wilson 來源：紐約時報
這個孵化器是 Joseph Lubin 的心血之作。他是一個軟體專家，曾經做過對沖基金經理。Lubin 對乙太坊專案落地至關重要。他提供了一些項目的啟動資金，並且在今年年初創建了 ConsenSys，作為一個盈利的技術工廠，運營模式類似於 Betawork 和 IdeaLab，但是它完全以乙太坊為中心和基礎設立的。
Lubin 在2008年金融危機後抓住了虛擬貨幣“存在性問題”的漏洞。當時的他還在普林斯頓學習電腦和電子工程，他說道：“我對全球經濟狀況非常擔憂，當我瞭解到比特幣的時候，感覺看到了創建新系統的路徑。”
現在，Lubin 正忙著招聘未來的銀行經理來幫助他和 Buterin 改造從金融到能源到健康管理等各個領域的結構。Lubin說：“我們的目標不是創造一個分層的需求-控制結構，而是代表那些站在自己立場上的創業公司。”
ConsenSys 是基於乙太坊專案運作的眾多公司之一。Lubin 的組織已經開始試驗用區塊鏈權杖提供自動音樂版權支付服務、永久省份驗證服務和太陽能交易服務。除此之外，一個名叫 Augur 的初創公司正在建立一個以乙太幣為基礎的預測市場。西班牙國際銀行也正在與一個名叫乙太營（Ether.camp）的公司合作創立一個新的數位化形式現金。
圖為六個關乎未來科技的創業公司，來源：Forbes
乙太坊的能力在於它能夠自動地將複雜的關係編碼進一種智慧合約。這個合約的功能像是一個可以概述商業邏輯的軟體程式，這些邏輯包括在一個與現決定的條件下的貨幣轉移、股權轉讓和其他約束債務的規則。乙太坊同時還有一個內置的程式設計語言，叫做 Solidity，該語言可以使任何人輕鬆地在系統中創立自己的應用。
Buterin 的同盟們表示這些特點使乙太坊完勝比特幣。乙太坊的 Hexayurt 專案經理說：“單獨的貨幣本身不會使你擁有創造新的社會結構的能力。但是一旦加入了智慧合約，你就獲得了重新組織世界的能力，那時的工作將會變得十分有趣。”
然而比特幣的擁護者們則反駁說乙太坊的致命之處在於它的不安全性，他們也提到了文章開頭所說的 the DAO 的攻擊事件。但是，即使在比特幣社區內，也有一些人羡慕乙太坊的靈活性。網名叫做“比特幣上帝”的 Roger Ver 是虛擬貨幣最早也是最積極的推動者，他說：“乙太得到如此多的關注是因為我們的規模擴張的不夠快。同樣的事情也在 Friendster 和MySpace 身上發生過。他們的用戶體驗很差，沒有儘快改進伺服器和軟體，所以所有人都移向了新一代產品上。”“說出這樣的話令我傷心。”他補充道。
The DAO 的攻擊對乙太坊來說是一次大的挫折。但是 Buterin 當時並沒有感到十分挫敗。他當時在中國全神貫注地試圖解決問題。他說：“通常來說，我個人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不會感到太多情緒，我只是積極地解決它。”
然而，網路盜竊事件的餘波仍然未了。Buterin 最終的解決方式還在乙太坊社區中造成了奇怪的分裂。
在多次爭論後，Buterin 和他的團隊建議乙太坊啟動硬分叉來解決 the DAO 的盜竊事件。簡單說，他們會在交易分賬中重新寫入編碼，使得在電子層面上取回被盜的 DAO 權杖。駭客將無法交換他失去的股份，同時 DAO 的投資者會重獲乙太幣形式的投資。在投票中，硬分叉的方法得到通過，85%的乙太坊網路執行了這個方案。
但是另外的15%卻開始造反，他們覺得從乙太坊網路中分裂出去，建立自己的規則、形式和新的區塊鏈，叫做“乙太坊經古典派（Ethereum classic）”。在推進硬分叉方法時，這些純粹主義者堅持反對，因為Buterin 和其他乙太坊管理者違反了一個基本的區塊鏈原則：公共總帳的神聖和不可撤回性。
在他們看來，駭客通過一個“法規漏洞”成功地在 the DAO的問題軟體中進行了襲擊。所以在乙太坊經典的區塊鏈中，駭客只是保留了實力。（儘管其價值在駭客攻擊時下降很多，乙太坊經典古典派近期價值大約為1美元，而普通乙太坊為12美元）
這種長期不和逐漸使得潛在合作者對乙太坊望而卻步，這對乙太坊的發展可能是致命的。
埃森哲的區塊鏈單元全球投資市場主管 David Treat 說道：“我認為現在的情況是，乙太坊和乙太坊古典派同時存在，人們同時在二者中持續開採，這很不幸。”他和他的團隊還在與大型銀行等客戶共事時繼續使用乙太坊編碼。David 並不認為區塊鏈會一成不變。他認為客戶總有一天會需要更正區塊鏈分賬中潛在的錯誤。他問道：“如果有一天發生了錯誤，誰有這個權利和能力來做出改變？這個改變又是如何做出的？”他說認為這些問題應該提前被解決。
Buterin 正在努力解決問題，他相信這個方案可以在未來阻止大部分的駭客襲擊，就像是軟體調試。他將 the DAO 的攻擊視為乙太坊的一個儀式，因為它正好是第二次較大規模的網路攻擊，也正好發生在九月底乙太坊在上海舉行會議的前夕。
鑒於這些分裂和攻擊，我們有理由提出質疑：乙太坊和其他區塊鏈網路可以獲得足夠的信任嗎？它們會取代我們現有的金融體系嗎？Buterin 覺得這需要一些時間，但是他很有耐心。他在中國寫的一封郵件中說道：“區塊鏈技術的主要優點在於它的安全性更高，但是新的技術通常讓人很難相信，這個悖論很難避免。我們只能經歷它，克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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