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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輪裡的守望者,他們是沒有辜負時光的人!

“木匠”,是“爺爺”。童年的玩具裡有一盒小鐵釘,小女孩在溫暖的呵斥聲裡,嘻嘻哈哈地把它們敲進牢固的板凳。年輕的爺爺親手雕過的花,現在還盛開在家裡常用的書架。爺爺的頭髮白啦,書架一天天變矮啦。

“木匠”,存在在世代課堂裡的書聲琅琅。匠,木工也。從匚從斤。斤,所以作器也。我們最熟悉的那個木匠,是魯班。2400多年的智慧,人們稱呼它,用同一個名字。兩千年來,哪裡存在自鳴得意,哪裡就有聲音:少年啊,不要在他的門前搬弄你的斧子。我們最自豪的那個木結構古建築群,它彙集無數能工巧匠,它是世界現存最大的,那個令人驚歎的故宮。

曾是蓬勃旺盛生命的木材,凝聚起一代代先人智慧,周而復始地完成穿越千年的生存倚仗。

機器跟隨著時代號角隆隆作響,今日的木匠沒有停止敲敲打打。

與舊時倚木生存的匠人也許不同的是,滕師傅與木頭的緣分,開始於童年的玩具。喜歡用木做些小物件,喜歡做很多送給朋友,玩著玩著,就再不想放下。

如今大多數工具已被更高效的機器取代,幾十年前的舊物件被丟在角落再無人問津。滕師傅不斷找尋它們,用它們裝飾了一面牆。

一條簡單的木工椅,是舊時木匠“移動的工作室”。相傳為魯班妻子創造的,木椅一端的薄薄鐵片,名為”班妻”。“班妻”阻礙住木條的移動,木匠便可以在木工椅上抵住木頭,安心用力打磨。一條木工椅,是出門做工的必備,不可取代的先人智慧,由代代木匠抗在肩上。

雖然機器做工快速又精細,但總有一些,永遠無法取代手工。無法替代的這部分,我想,也許是“心意”。老家院子裡本用來燒火的木頭,滕師傅撿了一件,覺得它“很有味道”。

“一塊木頭適合做什麼,做出成品之後喜不喜歡,完全要靠緣分。”一塊朽木,將中間掏空,殘破的地方,被插上一支蓮蓬。

說起做木工最難的部分,許多木頭都是極為普通平凡的原料。最讓人絞盡腦汁的,就是如何“創造”它們,使它們變得特別。於是,在創造裡,今日仍能讓我們發出的驚歎聲裡,都成了“智慧”的藏身之所。

做一名“木匠”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說到未來只想起來到這裡體驗木工樂趣的興奮的小孩子。

未來,人們一定會漸漸記起手工製作的原始的感動。而在這之前的些許蒼白的日子裡,仍有一部分人在甘心守望。他們也許沒有那麼偉大的理想去支撐一代文化的傳承,也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振興與延續一個衰落的行業。但在迎接下一個黎明之時,我們仍需要記得與感謝這些堅持著的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