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一碗蓋澆飯麼？

撰文/陳豆子

前些天在醫院陪床，一日三餐什麼的，也只能在醫院的小餐廳了對付。那間用鐵板搭起來的小餐廳，雖然不起眼，但菜色卻是豐富，基本上能想到的家常菜，都能在牆上那塊大看板上找到。我在上面看到了蓋澆飯。

很多年不吃蓋澆飯了。這幾年成了家，吃飯終歸是有了著落的地方。即便是外出用餐，也總不是像蓋澆飯這樣的一餐就能打發了的。直到這幾日，中午晚上的，只能抽一點時間去吃兩口，才又有了吃蓋澆飯的機會。

那天中午，我點了一份魚香茄子蓋飯，這家餐廳給的料倒是很足，大塊的茄子條，鋪滿了盤子，一點也看不見下面的米。吃了兩口，尚可的味道，中規中矩，不能說難吃到不能下嚥，但也絕不是美味的東西，總之就是那種你對蓋飯的期許，70分的期待，70分的結果。這就是蓋澆飯。

茄子的菜汁，把下面的米飯都給染上了可口的紅色，單只是拌著菜汁吃米飯，也能吃的下去。大學那會兒，在學校西門口的一家重慶飯店吃蓋澆飯，就總是要拌著菜汁把米飯吃個七七八八，再讓老闆把米飯填上，才捨得開始吃菜，那時的米飯是免費加，但菜卻就那麼多，吃完了就沒有了。

蓋飯的特點就是，湯汁會滲到下面的米里，形成美味的菜汁拌飯狀態，所以菜色往往都是帶些汁水的類型，用那個很有特色的老詞兒，就是寬汁兒。所以蓋澆飯的菜碼的炒法，估計是普通的是不同的，總是留些菜汁，才更合乎蓋澆飯的標準。不然的話，這個“澆”字也沒法交待不是？

當然，這也都是我自己的瞎想，或許廚房的大師傅，根本無暇顧及蓋澆飯的菜炒起來有什麼不同。

不過，同樣大的盤子，下面盛了米飯，上面再鋪菜碼，這菜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比一盤完整的菜多，據我的估算，大概就是三分之一的樣子。於是那些比較便宜的菜色的蓋澆飯，當兩個人一起點的時候，或許還不如炒一盤整的，再點兩碗米飯划算，花錢或許一樣，但菜總是多吃些。學生時代，就是會把腦力用在這種瑣碎的地方，精密計算，也只是為了省下一塊兩塊。

就這麼把一盤蓋澆飯吃完，我也沒有問是否能夠免費加米，這些年不再像學生時一頓頂著三頓吃。一頓飯就這麼簡單的解決掉了，蓋澆飯，果然是打發掉一餐時的上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