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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座城市,9 家獨立書店, 17 本被翻得最爛的書

“理想國”做了一個活動——“書店裡被翻得最多的書”是哪一本,這個活動單向空間也參與了。被翻得最多的書,它們可能是時下最暢銷的,可能是歷久彌新的,還可能是意想不到的。

理想國的主頁君說,或許是做書人才有的毛病,每去書店,新書之外,他還喜歡看看哪些書被翻得最爛,這也意味著被翻得最多。

它們可能是時下最暢銷的,可能是歷久彌新的,還可能是意想不到的。觀察它們,或許能隱約看出各個書店最核心的讀者在關注什麼;對普通讀者而言,也是很有意思的對比和關照,知曉和自己同去書店的那些陌生讀友關注點的異同。

所以,找了 7 座城市的 9 家獨立書店(順便推薦,都挺不錯),請他們拍攝、配上小段相關或無關的文字,文字隨意,但事關讀書人的小小心緒,看著有意思,圖片則多半有些“慘”(其中萬聖和三聯由“理想國”的主頁菌拍攝和配文)。

如果在書店,碰到這些“爛書”,你會拿起來嗎?

書店按首字母排序

①北京·單向空間

(北京朝陽區望京中環南路1號社科院研究生院尚8人文創意園D座1層)

單向街書店花家地店內,被翻得最多的兩本書,一本是《查令十字街84號》,另一本是《忒修斯之船》。

據我們略羞澀而帥氣的店員透露,這兩本書的巨大吸引力,一部分來自它們擺放的位置——都在我們店內擺放書的長桌的邊上;而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這兩本書與我們當代讀者微妙而有趣的關聯上。《查令十字街84號》講述了一個愛書人二十年的通信故事,書中出現了很多對於國內讀者來說,很陌生的書籍名字,但是卻通過在這一本本書,使得保持通信卻從未見面的二人,成為人生中的特別存在,為各自的歲月留下注解。這本書被廣為人知,還歸功於《查令十字街84號》這部電影,很多人看過這部電影后慕名來單向空間尋找,書店、書、電影、人生就在此刻相逢了。

《忒修斯之船》也是一本在讀者群中的“紅”書,它很“不正常”,它不僅有一個完整的故事,在其扉頁上,更被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寫滿了旁注。最開始時他們並沒有見面,而是通過筆跡進行了一段時間的交流。不同顏色的筆跡寫於不同時間。包括手寫筆跡、照片、地圖、明信片、剪報等等。面對這樣一本極具形式感的書籍,對於讀者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去讀,當然,這也是最大魅力。

②大連·簡匯空間

(大連中山區柏威年購物中心 1F)

“你永遠不能擁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來又沉醉。在你憂傷的時候,天空會給你安慰。可是憂傷太多,天空不夠,蝴蝶也不夠,花兒也不夠。大多數美的東西都不夠。於是,我們的聽我們所能取,好好地享用。”

《芒果街上的小屋》它不是童話也不是雞湯,出版多年卻在簡匯書店裡不斷的被翻閱,以至鵝黃的封皮邊緣已經泛白。

文字雖然簡潔卻不同于朋友圈裡那些激情滿滿的雞湯文,那些看一眼便充滿鬥志,關了屏就回歸平庸的速食文字。它清雅得就像一個小女生在用軟綿綿的聲音跟你說話,跟你談成長的翻閱他們的人應該是在書裡找到了自己成長的影子,夾雜著童年的憧憬,青澀的青春期,生活的不如意還有我們當時不明白卻來不及想的種種。

雖然書裡反應的是美國種族不平等現象,但我想每個們都是這樣長大的,不管是哪種國籍哪種膚色哪種家庭。正如作者在封皮所寫,在中國也有這樣一條芒果街,我們每天都在跨越疆域,這一點點的轉變,讓內心更加強大起來。

③蘇州·慢書房

(蘇州觀前街蔡匯河頭 4 號,近臨頓路)

熊培雲的這本《自由在高處》已經被店裡的客人翻過無數遍了,以至於我們只能保護性地將封面,用牛皮紙包起來作為樣書供書友觀看。

熊培雲作為國內有名的公共知識份子,其著作已被廣泛閱讀。熊老師也曾作客慢書房分享他的寫作與思想,那場活動的火爆程度至今令人難忘。

或許“自由”是所有人都嚮往的狀態吧。我們都希望著成為更好的自己,於是何為自由,如何達到自由,自由背後的個人與社會與國家,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繫,便成為了很多人時常思考的問題。

大家不光只是仰望那高高在外的“自由”,更想要將它拉近到自己的身邊成為觸手可及的“事物”。也許正是這樣,《自由在高處》一直以來都受到我們書友的喜愛。

④青島·如是書店

(青島市銀川東路 3 號國信體育場 M 區)

“我與孫莉從 1995 年戀愛至今,整整 20 年。我人到中年,身體發福,她卻沒有太多的改變,依舊青春貌美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讀者們最想要的愛情——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在如是書店工作,見證了幾對新人,他們相識在如是,相愛逛如是,最終婚紗照的拍攝都是在如是完成的。忽然覺得這家書店因為這些有情緣之人的相聚,變得更加有味道,這是一份堅守也是一份問候,不管未來他們面對什麼,這家書店都會成為遮擋烈日與風雨的港灣。

我可以想像,看這本書的人,一定是相互依偎或者獨自憧憬美好的愛情,不管怎樣,這都是美好的開始,關於愛情,關於細水長流的幸福。

“你是個好人,巴金斯先生,我也很喜歡你,但你畢竟只是廣闊天地中的一個小人物而已啊!”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英雄夢,在如是書店常常會遇到這樣子的“孩子”。是的,我喜歡稱呼他們為“孩子”,永遠長不大,永遠在現實中保持獨立的嚮往,收復失土,重新找回美好。

作為店員,常常會被孩子抓住,迫不及待的問關於這本書的結局,可是我能怎麼說呢,仿佛脫離文字之後的肆意評價,總會成為打破夢境的石子,我多麼希望這群孩子,能夠跟著比爾博·巴金斯的腳步,完成這次不平凡的征程。

⑤北京·三聯韜奮書店

(北京東城區美術館東街 22 號)

三聯書店是我最常去的書店,原因無他,新書上架快,品類全,它的燈永遠亮著,而門也永遠開著。

因品種全,三聯的書難免魚龍混雜(比之大書城,則好太多),一樓的書,每每只是新書掃過去,餘下不再看,而它的地下一層則是另一片天地,每入其中,就像進入寶庫,書山書海,有亂花漸入迷人眼的感受。

三聯的書,少有被翻得太爛者。目力所見,地下一層,個別品種的藝術類圖書封皮脫落,隱藏在書海中,很難發現;中國地圖出版社的一套旅行書,似是一樓被翻得最多的書。來三聯的讀者,都是旅遊愛好者嗎?這其中,許多人本就是旅遊慕名而來吧?

⑥鄭州·松社書店

(鄭州金水區金水路與文化路交叉口中州索克影院三樓)

“我在這個城市已經快三年了,男朋友剛和我分手,工作又不順心,生活的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的家在陳寨,馬上就要拆了,我將無處可安,我在想我是不是不適合在這個城市生活……”松社書店經常會接待一些這樣的鄭漂,這些內心彷徨,眼神裡透出迷茫的年輕人,在這裡一坐一個下午,一杯咖啡,一本書,捧在手心。

“我就想知道我會怎麼樣?!”她問我。這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白皙的臉上卻透著疲憊,一頭烏髮敷衍的紮在腦後。她是第一個,也是我在松社遇到的唯一一個不問我找書,而問我生活答案的人。“你想怎麼樣?”我問她。

她的目光落在了攤開的書上,我看到了——綠妖的《沉默也會唱歌》。

“我想要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畢竟大學畢業我就來了這裡,身邊也有了自己的圈子。”

“挺好啊,那就加油吧。所有的不順利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我順手翻開她面前的書,在那篇《鑿壁偷光的人》停下,“夢想的本質是鑿壁偷光,光不能使你解脫於囚室,但令你精神自由……夢想的伏線,可以長如一生,不走到最後,不知道結局。”

她接過書,默默看了一遍,“是啊,不走到最後,不知道結局。我都快忘了我曾經的夢想了。”她抬眼看看我,彎彎的月牙眼睛露出了一絲笑意。“謝謝你。”

我知道無須再多言,“靈魂比我們想像的有力。”我們每天都生活在自己和他人的故事中,有一點我知道,不忘初心,“在現實的塵土飛揚與喧囂之中,你遲早會有一瞬,感到自己心中的音樂,與這座城市輕輕共振,如此悠揚,如此明亮。”

⑦北京·萬聖書園

(北京海澱區成府路 123 號北大清華教師 5 號樓)

萬聖書園店面不算大,也不夠寬敞,倘以很多書店打造的“空間”概念來比較,它實在太傳統,但從另一面來看,它也是最符合知識人感受的書店,沒有太多外在修飾,狹長的空間裡似乎只有書,但你總不用擔心碰到內容太差的書。

去萬聖,沒有三聯多,但每月初都會去拍上月的排行榜,已成規定動作,以往是另一個同事在拍,好像與己無關一樣,但他不在,卻自然地又似乎像是一項不得不擔起的任務繼承下來。

每次去萬聖,總會生出感慨和沮喪:好書太多,自己讀書太少。但好處是,在這裡你會時不時會碰到一些文字裡的“熟人”,比如曾有幸碰到過賀衛方、北島、止庵。

萬聖書園的書更新不算快,很多書大半年都不會下架,因而被翻爛的書不少,且都是大部頭。比如《耳語者》和《維特根斯坦傳》,封皮被撕破,只能用透明膠粘起來,原本乾淨的書封上,佈滿了被翻很多次留下的黑黑的污垢,有潔癖的讀者,大概不會再拿起來吧。《失控》一書更慘,像是被老鼠啃過。

⑧西安·萬邦書店

(西安雁塔區科技路 195 號金橋國際正北大都薈)

這本書被翻得很爛,裡面的書頁已經散開了。

這兩年,西安的小咖啡館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年輕人想要開一家咖啡館的熱情很高。許多年輕人的聚會什麼的,也開始轉到咖啡館裡。

這本書是介紹怎麼開咖啡館的,作為開店的閱讀資料是符合讀者期待的。不能說每一個翻這本書的人都會開咖啡館,至少在他們的心裡會有這樣若隱若現的夢想。

這書的名字感覺是好多人的心聲吧,看看又是芥川獎的作品,所以會被拿起來看吧。

書被翻得很髒,可能是因為封面素淨的關係。書店隔壁即是西北大學,上了大學的年輕人被認為有了戀愛的自由,或者說不再被定義為早戀。

大學生一入校門,就像脫韁的馬,決堤的水,不戀愛幹什麼?

《不想戀愛》的書名,足夠惹人好奇,曾經滄海的人,真的不想戀愛,要翻來找共鳴。從未戀愛的人,近戀愛情怯,想討教前輩的經驗,也要翻翻看。

⑨成都·言幾又

(成都高新區天仁路 388 凱德·天府 4F)

“我畫下我腦中的閃念,這些碎片化的記憶和圖形,在網路上漂流,與那些素不相識的靈魂相遇,彼此共鳴,會心一笑。每逢這個時候,我相信自己並不是獨自一人承受著孤獨,孤獨是人類的基本屬性,我們都是彼此孤獨的盟友。”

每逢觀察中,我總感覺來言幾又的讀者在挑選書時,審慎而細心地像是在“預謀邂逅”一位精神上的摯友與思想上的同謀。共鳴甚美,美如不同的靈魂在食飲孤獨的日子裡相互問安的溫暖。

大概 Tango 這本由一日一畫串聯起來的漫畫書冊,正是讀者所需的這種真誠的治癒。雖然畫裡的夢境顯得無厘頭,甚至帶有些許荒誕感,但當它成為一種介質,裂變似地串聯起更多人之間的寂寞感與世界觀,關於孤獨的苦澀體驗也成了隔空共鳴的腦洞狂歡。

或許,從翻閱一本書到愛上這本書,需要的僅僅是潛藏于我們之間微妙的相似之處而已。

“他在書中題了幾行詩,把我倆寫成了吉卜賽人和傻子,一個創造寂靜,一個聆聽寂靜。在我們鏗鏘作響的生命漩渦中,這樣的角色將會交換多次。”

當我讀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深深感喟於帕蒂輕描淡寫卻鏗鏘有力的筆法與情感,以致於每當我在言幾又書店看見相伴而行的情侶,腦海中都會自然浮現這句話。

所謂靈魂伴侶,從來都是彼此隆重,彼此熾熱。

除卻物質以外,他們如狂熱於酗酒一樣狂熱於彼此之間驚為天人的精神共鳴所帶來的傾倒式的喜悅。正如帕蒂所記錄的她與羅伯特·梅普爾索普之間那混亂的浪漫與迷幻的青春。

It is totally a bad romance。這段羅曼史發酵於美國最為反叛而狂亂的自由時代,正因如此,帕蒂與羅伯特之間的傳奇才顯得尤為濃墨重彩。1968 之夏,是柯川去世的夏天,是愛與騷亂的夏天,也是他們愛戀的夏天。

他們單純而熱忱,從科尼島到第42街,從“馬克思的坎薩斯城”著名的圓桌,最終到安迪·霍沃爾王朝聽政之處,他們的足跡地圖遍及紐約。

在這個意識敏銳的時代,即將是詩人與音樂家的帕蒂,與即將是前衛攝影師的羅伯特浸潤在詩歌,搖滾,美術與性政治中,他們相濡以沫,相互扶持。或許,正是這兩顆赤忱的年輕之心在彼此觸碰之中締造的神話,令生活在平庸時代的我們心馳神往吧。

每一家書店,都有不同而又相似的靈魂。Anyway,這些書籍都是“好”書,在單向空間的三個店內也都會覓得,歡迎大家到店來翻翻!同時,附上單向空間出品的單向曆

演員姚晨、文藝女神程璧、作家南派三叔都在微博上曬過2016年的單向曆,它是文藝青年和時髦年輕人的“刷屏利器”即刻擁有2017年的單向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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