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80、90後來說,有兩個日本的卡通形象是他們一輩子無可替代的童年記憶,一個是哆啦A夢,一個是皮卡丘。
2015年,無數青年、偽青年在電影院裡為動畫電影《哆啦A夢:伴我同行》留下了掩埋在時光深處的淚水;2016年,幾乎是同樣一批人為了AR手遊《Pokémon Go》如癡如狂。
他們手握智慧手機,在某個街角、房間廁所,像是動畫片裡的主人公小智一樣,拋出一顆紅白色的精靈球,收穫一隻小精靈。
21年過去了,童年歲月裡的中二夢想成真,早已長大的孩子們終於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精靈訓練師。
該怎麼介紹《Pokémon Go》的熱度呢?2016年年底,Google發佈的年度回顧短片《Year in search》裡,這款遊戲和奧運會、美國大選、英國脫歐共同登榜。
你會發現那個被人們念叨了20多年的皮卡丘、妙蛙種子幾乎成為了一種通用的“世界語”,連接著地球各個大陸板塊的年輕人。
在《Pokémon Go》最為風靡的2016年7月初,我採訪了一位人在澳洲的口袋妖怪鐵粉。那個年輕的留學生興奮地告訴我,因為在路上抓小精靈,他甚至第一次與素未謀面的外國人在半個小時內成為了朋友。
那天晚上澳洲下著大雨,空氣濕冷,臨睡前他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家門口就有一處“道館”,二話沒說拎起椅子上的外套,穿著拖鞋就沖進了雨裡。
鑽進社區涼亭的瞬間,他看到那裡還有另一個外國小哥,兩個人幾乎同時瞟了一眼對方的手機,相視一笑,確認對方是自己的隊友,共同把那處“道館”搶了回來,綿延起一份持續半個小時的隊友之情。
留學生們為此合夥租車,就是為了能夠在發現小精靈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它的所在地將其捕捉。“有一天下暴雨,風特別大,他們幾個開著車去海邊抓,到地方的時候發現海邊停的全是車,車裡面都坐滿了人,大家都拿著手機在那兒玩Pokémon Go。”他說。
真瘋狂。
事實上,對於對手機遊戲不太感冒的我來說,嘗試去理解這種癡迷需要一點時間。怎麼說呢,這是一種寄託于人生最單純美好的那幾年的,帶著“古早味”的情結。
90年代初,沒有智慧手機、沒有手提電腦、沒有發達的互聯網,厚重的背投電視裡迴圈播放的是《花仙子》、《聖鬥士星矢》和《神奇寶貝》。
熟悉的畫面已然被灌注了滿滿的年代感,童年的中二夢想卻始終埋在心裡。
你去問問85後、90後,哪個沒聽說過皮卡丘,那句用柔軟的臺灣國語配音的“我是來自真新鎮的小智,我要做最厲害的神奇寶貝大師”成為那個寡淡年代裡,童年生活中最明亮的一道光。
一些更入迷的小男孩,從VCD到小精靈折紙、從泡沫拼裝板到發條式玩具,統統買齊,就連151只小精靈每一個的名字、技能、屬性都記得一清二楚。
在情懷之外,口袋妖怪還滿足了青少年們對未知的探索和對夥伴的渴望。
在遊戲中,玩家要滿世界尋找、搜索,下一隻捕捉到的小精靈將會是什麼始終是一個未知數。而收集到的精靈在進化過程中,也存在一定的成功概率,這種永遠踩在未知線上的體驗像是一隻誘餌,懸掛於在遊戲中奔跑著的少年們的眼前。
在《口袋妖怪》營造的世界裡面,人類和小精靈們共同生活,甚至可以成為朋友、戰友、最好的夥伴。
口袋妖怪遊戲截圖
經歷了六個世代的版本更迭之後,口袋妖怪裡小精靈的數量從151個增長到722個。每一個小精靈都擁有自己的個性,這意味著,幾乎每一個玩家都可以在遊戲的過程中找到自己最喜歡的那一隻。
而遊戲環節中的親密度設置、口袋妖怪愛好者協會等等元素,都不斷強化一個概念——口袋妖怪是人類的夥伴。
當一隻自己鍾愛的小精靈陪伴你走遍世界,完成探險時,對於年少的玩家來說,它已經成為生命裡不可分割的親密夥伴。
“Pokémon,就決定是你了!”這是動畫片裡主人公小智的經典臺詞,如今回看,這句話不知道出了多少玩家的心聲。
在那次採訪的尾聲,我問一個採訪物件,為什麼願意為了一個遊戲和我說這麼多,他告訴我,作為喜歡了口袋妖怪十幾年的鐵粉來說,能夠為這個遊戲做點什麼,心裡很開心。
那時時間已經淩晨,臨睡前他發了一條朋友圈,在最後一行,他寫下了一句話:“那一刻,仿佛自己有了宗教信仰。”
文 / 姚胤米
編輯 / 大 桃
一個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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