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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背後的那個男人,今天66歲了

比起年年被傳退休、創作歷程被拍成無數紀錄片的大IP宮崎駿,久石讓的個人故事寥寥無幾。

大家會記得那些動畫裡的旋律,但不一定都知道久石讓的名字。也不知道除了與宮崎駿合作,他還在北野武、山田洋次、姜文、許鞍華等導演的電影裡創作配樂。

久石讓大叔今年已經66歲了。

看過久石讓自傳《感動,如此創造》的人,大概一開始都會有這麼個新印象,相比起《入殮師》裡的Memory,《菊次郎的夏天》的Summer等溫暖感人的作品,久石讓真是個“冷酷”的老頭啊。

簡單概括,他表達的意思就是:哎呀,聽說你們聽哭了呀,別謝我,我只是“感動按鈕”的搬運工!

久石讓把那些感動的情愫、或輕靈或恢弘的聆聽體驗歸結為“具備邏輯性的結構”。他覺得但凡在時間的流逝下產生的作品,無論音樂、文學還是電影,不是因感性而作,而是嵌套在一個個邏輯鏈條裡,依靠理智來創作。

“常常有人向我表示‘聽到那麼優美的旋律而落淚’、‘音樂太讓人感動了’,我會因此感到非常光榮,但那只不過是我創作音樂所附帶的結果罷了。在我作曲時,從未想過做出來的音樂要觸動人心,或要寫出一手令人為之落淚的優美旋律。觀眾想如何詮釋應該是他們的自由。”他在書中寫道。

或許可以這麼理解,我們收穫的感動,其實是一種“程式化溫暖”。工作中的久石讓日復一日地保持著最規律的作息,源源不斷地譜曲、交工。就有人曾拿久石讓與阪本龍一比較,認為前者的音樂就是流水線的產品。

“流水線音樂”就該被否定嗎?別忘了,在他所說的95%的邏輯後,還有5%的感性。那就是英文裡的“ serendipity”一詞——毫無預期的幸運突然降臨,久石讓把它稱為“偶然的相遇”。

這些相遇背後,“是過去的經驗,是聽過、接觸過的音樂,以及身為一名作曲家,一路走來所學到的方法和思考過的事情。”

儘管走著流水線的模式,久石讓卻仍然是那個最負責的生產商。為了更好地詮釋自己的作品,他親自練習演奏鋼琴、擔任指揮。從小學小提琴的他,在30歲以後開始以表演者的身份彈奏鋼琴。他始終覺得,能夠理解作曲家久石讓的創作理念的,只有自己。

於是每個演奏會舉辦前夕,他總會緊張得每天練上十幾個小時的琴。在每場演出來臨前,要經歷一系列固定的儀式洗禮:到廁所抽煙、刮鬍子、洗臉、刷牙。這就算了,老頭還要做個體操,並且,把內褲和襪子全都換成新的,再換上演出服。

直到開場前15分鐘,他還要一個人獨處。無論休息室有沒有鋼琴,他都會在桌上鋪一條毛巾,將其想像成琴鍵,動手彈奏熱身。因為不同的鋼琴觸感與音色不同,可能會破壞自身的協調感。

這個可愛的老頭還會中二地對著鏡子說:“你的音樂是世界第一!你是世上最棒的演奏者,上吧!”

去年12月,我聽了場久石讓·宮崎駿動漫作品音樂會。最喜歡的是最後一首《人生的旋轉木馬》,後來的一年裡,這首曲子都躺在迴圈次數最多的我的最愛裡。

寫這篇日簽時第二次看他的傳記,驚喜地發現《人生的旋轉木馬》創作的背後,正好對應著上一次看時印象最深的一個片段:

一次為宮崎駿的新動畫寫完配樂後,久石讓心裡挺忐忑。以往交稿環節都是讓導演聽聽試聽帶,而那一次他決定自己彈鋼琴。宮崎駿搬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他擔心自己心跳的聲音會被他聽見。看到這裡想像兩個老頭坐在一塊的畫面,覺得真是可愛。

宮崎駿在演奏會現場為久石讓獻花,幾十年的默契,此刻勝過千言萬語。

那是《哈爾的移動城堡》的主題曲。動畫裡蘇菲的年齡一下子從18歲變成90歲,隨著場面變幻,人在轉眼間變老。宮崎駿想用一首主題曲貫穿整部動畫。於是,久石讓用三個月作了三首曲子備選。

在兩人合作了25年後,久石讓開了一場音樂會,《久石讓在武道館》。前一陣子我偶然看到這場音樂會的視頻,看到平原綾香唱《那個夏天》的那一段,簡直覺得時空都被凝固了下來。後來,這首歌大概也就被我迴圈了一百來遍吧。

雖然視頻裡沒有翻譯字幕,但是仿佛就是能讀出某種情感。在平原綾香閃著眼睛一句句認真演唱的身影後,是和著旋律、時而望天,肩膀隨著每一個重音的敲落而下墜的久石讓。

填上歌詞後,那些作品有了自己的獨白,仿佛講了久石讓的某個童年記憶:

湛藍天空裡

飛機畫出一道直線

那潔白的雲

延伸向無盡的遠方

仿佛通向明天

文/楊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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