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勒的名單]
上映23三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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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影史
是當之無愧的經典
討論[辛德勒的名單],其實需要一個瞭解猶太民族特性的前提。本質上,這是個關於猶太人如何自救的電影,辛德勒自有其作用,但只是局部的。
同樣身為猶太人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也通過執導本片獲得了“自救”。
▲前排:本·金斯利,後左至右:拉爾夫·費因斯、斯皮爾伯格、連姆·尼森
1982年的夏天,[E.T外星人]票房大捷,欣喜若狂的斯皮爾伯格每天等著,製片人西德·謝恩伯格告訴他一周的票房成績。
但這並不是謝恩伯格最關心的東西,這一時期他讀了《紐約時代》書評欄目中一篇評論,是湯瑪斯·肯尼利的關於奧斯卡·辛德勒的小說。
“我覺得你必須去講這個故事。”謝恩伯格對斯皮爾伯格說完這句話,便立刻把這篇評論和小說送了過去,同時拿下了電影改編權。
▲[辛德勒的名單]海報
儘管好題材在手,但斯皮爾伯格依然沒有把握。此後10年,他一直試圖把這本書交給其他導演,但是“他們都把它還給我了”。
拒絕者包括曾有集中營經歷的波蘭大導羅曼·波蘭斯基,不過他最終通過一部[鋼琴家]完成了多年的心願。
▲[鋼琴家]片場照
至於斯皮爾伯格,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大屠殺記憶——雖然明顯是“二手”的,但非常深刻。“我的父母和祖父母總會說起大屠殺,但他們從不把它稱為‘大屠殺’,而是‘大謀殺’。”
事實上,斯皮爾伯格的祖母曾經在辛辛那提市,教來自匈牙利的大屠殺倖存者學英文。
斯皮爾伯格一家在史蒂文三四歲的時候也住在那裡,而他學習識數時借助了倖存者被囚集中營時,文在手臂上的數字。
▲當年被拯救的猶太難民名單
童年的斯皮爾伯格還通過一部研究大屠殺的電影[扭曲的十字],接觸了那段噩夢般的歷史。
他曾回憶:“推土機把大堆大堆的屍體推進一條明溝,那是我第一次在銀幕上看到屍體。”
這些畫面給斯皮爾伯格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儘管很難說它們對老斯最終接拍[辛德勒名單]發揮了多大作用。
▲也許最可靠的動機,正如老斯自己所說,這是一個命中註定的項目,他最終不再抗拒
然而原著作者的第一稿劇本並沒有打動斯皮爾伯格,隨後編劇史蒂夫·澤裡安參與了這個項目。
後者寫了一份“非常簡潔的初稿”,老斯很喜歡,儘管覺得它還有待進一步充實。“你得讓電影更長。”斯皮爾伯格一直這麼說。
於是,斯皮爾伯格帶著編劇去了奧斯維辛以及故事的其它地點,而澤裡安一回來就重新紮進書裡,並“開始拓展和深化這個故事。他寫出了一個很棒的185頁劇本,每一頁我都拍了出來。”
▲斯皮爾伯格和第二任妻子凱特·卡普肖站在奧斯維辛外景地沉思良久
但對於斯皮爾伯格而言,這部電影的後續影響,會比它收穫的認可更突出。
它導致了大屠殺基金會的成立,這家基金會迄今為止已經收集了超過50000段大屠殺倖存者的回憶錄像——它們在世界各地的教育機構中廣為傳播。
為拍攝自己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影片,斯皮爾伯格徹底把自己“掏空”。
▲老斯在片場坐在“辛德勒”的陰影裡
身為一個猶太人,斯皮爾伯格很自豪:“[辛德勒的名單]開啟了一扇大門,讓人們能夠第一次審視大屠殺。從這方面說,這是我拍攝過的最重要的電影,而大屠殺基金會是我在社會上,除家庭之外最重要的一項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