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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它叫不畏懼

金邊River Side 一家名叫Happy Pizza的餐館,我沒有嘗試那摻了大麻、會給人白日飛升happy之感的pizza,倒是聽了一個很嬉皮士的故事。

故事是此次study trip帶隊的Pf. Judith的故事。此行之前,她給我留下的印象蒼白而單薄----從英國電影裡走出來的任何一個嚴肅刻板的女教師,都可以是她。在她平淡語調的催眠作用下,我從未清醒的上完任何一堂 Journalistic history 的課。

就是這樣的她,在大學畢業的那一年,隻身一人,花50磅搭貨車,一路晃晃蕩蕩將自己從倫敦運到印度,此後又輾轉去了尼泊爾、老撾、緬甸、柬埔寨、馬拉西亞、澳大利亞。當她身無分文的踏上香港的土地時,兩年已經過去了。於是,就在香港找了份教英語的工作,後來,發現香港是個“great place”,又遇到了Mr. right,便決定停留下來,這一停留便是幾十年。

Judith馬上就要退休了,在傳統觀念裡,已經可以被劃入老人的行列,但在旅途中,她卻對任何新鮮有趣的人和事充滿探究的熱情。講當年故事的時候,她的神情中看不見人到暮年追憶往事的感慨,淡然,眉飛色舞,手舞足蹈,更像在分享一次發生在上個月的旅行。

此次study trip的其中一項議程,是前往柬埔寨當地的媒體,拜訪採編人員,接連走了好幾家媒體,座談的都是柬埔寨當地人,最後一天卻意外的碰到了一位金髮碧眼的美國人——這位叫Seth的中年男人,是柬埔寨一份名為《The Phnom Penh Post》的英文刊物的主編。特意問起他緣何會從美國跑到柬埔寨,漂洋過海的,怎麼也算一個重大的決定。他的回答卻風清雲淡,失業了,趴網上刷招聘廣告,看到這份刊物在招聘,也沒多想,收著行李就來了,沒曾想,居然還幹出了點名堂,還收穫了真愛——他桌前貼著個女子的照片,有幾分像碧昂絲,不知是她不是。未了,他認真的邀請我畢業前到他們雜誌實習,說以後留下來工作也不錯啊,反正這裡的員工來自天南海北。我訕訕地接了名片,沒有勇氣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件事情疊加,刺激我開始思考一個很古老的話題——什麼是自由?能買得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能靈活安排自己的時間?還是能每年給自己安排一次旅行?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買的起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能說明一定程度你獲得了財務上的自由;能靈活安排自己的時間,可能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來獲得這種彈性;至於被上升到人的一生應該經歷的兩件事高度的“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聽起來熱血又灑脫,但它可能是逃避現實的一個唾手可得的藉口。

有時候,所謂自由,只是自由的表像——這真是個令人喪氣的結論。可又有誰是真的自由的呢?Judith和Seth,他們也是有掛礙的吧,只不過,他們對未知的畏懼更少一些,好奇更多些,所以他們看起來更為自如。就像當一個人說,他要去環遊世界的時候,真正有價值的是對世界的好奇心,追逐夢想的能力和激情,至於是否真的能環遊世界或者去幾個國家才算環遊世界都不太重要。

離開暹粒的晚上,我們在酒吧消磨時間,酒過三巡,我盯著啤酒花,忍不住和Judith探討起關於“自由”的話題,一位元鬚髮潔白的老先生跟隨節拍扭過來,沖我揚起酒杯,插了一句“free is just knowing what not to fear(自由它叫不畏懼)”,然後沖我眨巴眨巴了眼睛。暹粒的夜空,有星星閃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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