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三名幼童在經受了難以言狀的虐待以後被從俄亥俄州家中帶走。
這些孩子們所受創傷如此嚴重,光是使他們向調查人員敞開心扉訴說發生了什麼就花了幾個月。當出庭的時候來臨時,因為僅僅面對他們的攻擊者就已太過創傷,其中兩人不得不去單獨房間裡作證。
悲劇的是,這一切太稀鬆平常了。
關注性侵的研究顯示,出庭作證實際上會放大年幼受害人的創傷,但這麼多人卻還是被迫走上證人席。
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憲法第六修正案賦予被告在法庭上面對原告的權利,而這是一件非常、非常難以調和的事情。在美國,你除非被判有罪就是無辜的,並且你應得公平審判。
但是代價是什麼?我們怎樣才能確保審判公正、伸張正義,但不使受害者們經受這樣可怕的情感折磨?
Ellen O'Neill Stephens認為Celeste Walsen他們有答案:在法庭上安慰證人的狗。
Ellen是一位退休檢察官,Celeste是一位獸醫,經營著提倡在刑事司法過程中更多地使用狗的組織Courthouse Dogs。不止是在法庭上,還有兒童諮詢中心和檢察官談話中也一樣。
要問我的話,更多狗總是好事——不管是什麼情況下。
但Ellen和Celeste實際上有很好的證據表明為什麼我們在法庭上需要它們。
Ellen說:“當一個人重溫受創事件,他們會經歷和事件發生當時相似的生理反應。這種在攻擊者面前作證的對質系統是殘酷的,很多人事後都壞掉了。”
不論是當他/她與檢察官談話時蜷縮在沙發上,還是在證人席上安睡在證人腳邊,這些狗提供一種平靜的存在。
Celeste說因為人類和狗之間天長日久的關係,“我們依賴狗來告訴我們周圍有壞人。”因此當我們在一隻放鬆的狗周圍,會讓我們感到處於安全之中,降低血壓並緩解焦慮。
這些可不是一般的狗,他們經過多年訓練,只有勝者中的勝者才能最終登場。
不像普通狗完成一些基本課程就能成為治療狗,法庭狗一開始就是為了這種工作而培養的。培訓師首先向幼犬引入一丟丟的微量壓力——比如把它們放在涼的金屬板上——然後把它們抱起來擁抱安慰它們。
等到這些狗長大,它們根本就對混亂和高壓情況免疫。
大約需要兩年這樣的訓練,然後這些狗才能部署到檢察官辦公室或者其他司法部門,它們在那裡全職工作化解緊張環境,讓證人們放心。
根據Ellen和Celeste,目前有約87條狗在28個州進行各種工作,因為外形友善氣質冷靜,它們中大多數是拉布拉多犬和金色尋回犬。該計畫現在正在國際上啟動,在加拿大和智利等地都有。
法庭狗能讓受害者感到安全,但該計畫的真正目的是説明我們得到真相。
Ellen和Celeste告訴我們他們的願景是有一天能看到這些狗提供給受到犯罪創傷的任何人,不管是男女老少,無辜者…甚或是被判有罪者。
Ellen說,“我曾經以為,當我走進法庭,我就應該讓證人難受地蠕動,他們才會莫名地吐出真相。但現在我告訴法官們,這種技術不管用。”
他們說年幼受害者們在面談中經常會自閉,特別是因為他們的父母經常不能在那裡。但是帶一隻狗進來,他們就會開始撫摸它,經常就慢慢放鬆下來開始說話。
Courthouse Dogs希望在全世界的審問室和法庭裡都能有犬類,這樣人們,甚至是被告,都能覺得足夠舒適,能夠講述他們的故事版本。
Ellen說:“我認為這是對司法過程的革命,我相當有信心這種做法會保持下去並且只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