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的名字也許是唯一它能夠學會的詞,也是最重要的詞。試想一下,某只小狗生活的環境充斥著各種人聲,只有相當於兩歲嬰兒智商的它必須判斷出那些詞句是對它說的,而哪些又不是。如果你對家裡其他人說:“我要過來到沙發那坐下。”狗狗怎麼知道“過來”“坐”“下”這些詞是不是對它說的?
你若是面對面盯著你的狗對它說“過來”、“坐下”或“下來”,狗狗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你身上,這時候狗狗非常明確你在命令它,它知道你在對它下命令,而它必須做出反應。但是如果沒有這些身體語言,呼喚狗狗的名字就很有必要。狗狗知道一旦聽到這個信號,緊接著從主人嘴裡說出的話的意思就是要它完成的命令,名字的意義有點像在說:“聽好了,下面的話是對你說的。”
這意味著我們和狗的交流需要準確,不能含糊。喚狗做動作前必須先叫一聲狗的名字。“Rover,坐下”這種交流方式就比較合適。如果這麼喊:“坐下,Rover”狗狗就不太容易理解。狗狗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早已經忘掉主人要自己幹什麼。“坐下,Rover”讓你的狗知道你是在喊它,但是它也很迷茫:主人叫我幹啥?於是它瞪大雙眼盯著你等待你發出命令,好像在說“主人,我的注意力完全在您身上了,現在您想讓我幹什麼?”。這個場景我們都遇到過,不是麼?
狗狗對自己名字的叫法變化有很強的適應性,它們自己也願意主人不時地用其他名字叫自己。Skye Terrier是Robert Louis Stevenson家養的一條狗。Stevenson著有大名鼎鼎的《金銀島》和《化身博士》,他養的小狗起先被叫做“Woggs”,“Woggs”又變成了“Walter”,後來又變成了“Watty”和“Woggy”,最後Stevenson決定叫他的狗“Bogue”,他決定這個就是終極版他不會變了。
改狗名狂魔史蒂文生
狗狗最常聽到的單詞是它的名字。我做過一個關於狗的實驗,非常有趣。有一次我被邀請到滑雪勝地參加參加一個科學大會,我應邀作為客座發言人出席。我和大會主辦人之一的保羅住在同一件木屋。保羅家住在滑雪場周邊,開車就可以到,他的西伯利亞雪橇犬名叫“Polar”。保羅知道我喜歡狗,他希望有Polar在我身邊會趕走沒有狗狗陪伴的苦悶,路上也會好玩些。
我很喜歡看保羅和他的Polar玩耍。雖然保羅很喜歡他的狗,但是這團毛茸茸跳來跳去的小肉球有時候很不聽話。只要車門一開Polar就活蹦亂跳地往外跑,保羅會大喊“不准”,狗狗就順從地回到車裡。我想逗逗Polar,活潑的它馬上跳進我懷裡,保羅又把它抱到地板上嚴厲怒斥:“不准!”。傍晚時候保羅和我邊喝酒邊坐著聊天,Polar用它的鼻子磨蹭保羅,意思是桌上的餅乾讓它吃點,保羅還是厲聲說不準。Polar只好悻悻離開。那天很晚的時候,保羅房間裡又傳出騷動,原來是Polar想蹭保羅的舒服的大床,但是在保羅的“不准!”下Polar還是離開了。第二天早上我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從保羅房間裡傳來的,保羅對Polar說“不要,太早了,我還不想起床!”然後過了10分鐘,保羅又喊:“不要啊,讓我睡覺啊,等一會兒我會帶你出去的。”
到了晚飯時間,保羅對我吐露他覺得很多時候他完全控制不了Polar。”比如說,有時候我覺得Polar聽不懂我在叫它。”
“Polar聽得懂自己的名字,”我告訴保羅,“聽不懂的可能是你。”保羅一臉迷惑,我又說,“今晚回你家,我給你做個試驗。”
晚上我們回到保羅家。我讓保羅站在廚房裡,我和Polar在臥室外的陽臺上。我負責撫摸Polar,它很享受注意力完全放在我手上。這時候站在廚房的保羅大喊:“不准!”(預先讓保羅這麼喊的)Polar聽到後馬上站起來朝他的主人跑去。狗狗會把自己一生中聽到的最多的詞當成自己的名字,對於Polar,它覺得“不准”就是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