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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為阻止 AI 毀滅世界 馬斯克不惜代價發動了“十字軍東征”(上)

雷鋒網按:

馬斯克不是一個沒有想像力的人,對於未來,他總是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看法,而且樂意下賭注,但矽谷最近快速奔向人工智慧的動作卻嚇到了他,同時馬斯克認為大家對矽谷的動作也應該心存戒懼。於是馬斯克開始了自己的“十字軍東征”(創建 NeuraLink),並希望通過自己的行動將人們從機器人的統治中“解放”出來。通過這篇《名利場》的深度報導,我們能一窺矽谷鋼鐵俠在阻止 AI 毀滅人類上付出的努力和他對 AI 深深的恐懼。

I. 機器殺人狂

作為一個末世論者,馬斯克擔心 AI 崛起,但憑藉 AlphaGo 一戰成名的 DeepMind 創始人Demis Hassabis 則無疑是 AI 的支持者,兩人雖然意見相左,但多年前就是老相識了,關於人類未來命運的問題,他們也曾有過深入的交談。

這兩位大神級的人物雖然都崛起於矽谷,但他們並不在這居住。幾年前,Hassabis 曾造訪過洛杉磯郊外的 SpaceX 火箭工廠。在餐廳,兩人交談甚歡,從巨大的落地窗中,還能看到 SpaceX 引以為豪的巨型火箭。當時,馬斯克就闡述了自己創立 SpaceX 的終極目標:星際殖民。馬斯克也自豪地認為,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項目。

當時的 Hassabis 躊躇滿志,他也在做著另一項世界最重要項目:開發超級人工智慧。馬斯克顯得有些不屑一顧,他認為如果不殖民火星,一旦 AI 崛起人類連躲的地方都沒有。Hassabis 則打趣稱,AI 會跟著人類去火星的。

Hassabis 的說法不但沒有化解馬斯克的焦慮,還讓他更加擔心了。

Hassabis 現年 40 歲,他非常謙遜但競爭力十足。在外界眼中,Hassabis 是 AI 界的梅林,這位魔術師將為世界召喚出無數 AI 子孫。

當然,AI 要走的路還很長,至少當下不應該成為讓馬斯克失眠的噩夢。眼下,Facebook 利用 AI 來做精准廣告投送、為照片貼標籤和策劃新聞;微軟和蘋果則用 AI 來驅動 Cortana 和Siri;穀歌則開始將 AI 當作整個搜尋引擎的基礎。這一切都是未來“全知全能”AI 的預演。

在矽谷,Hassabis 出名原本是因為他棋藝高超,而且做過一款名為《邪惡天才》的遊戲。但現在情況不同了,Hassabis 成了炙手可熱的超級大紅人,從著名投資人 Peter Thiel(矽谷唯一押寶特朗普的人)的小故事中,我們就能看出 Hassabis 的重要性。據悉,在 DeepMind 的一次會議上,一位投資人打趣道:“Hassabis 就應該就地槍斃,因為他是拯救人類最後的希望。”

三年前馬斯克就開始警告人類,稱 AI 可能變身殺人狂。就連 DeepMind 的投資人 Shane Legg 也表示:“我認為人類很有可能滅絕,而科技在其中將扮演重要角色。”

在 DeepMind 被併入穀歌之前(2014 年),馬斯克也是這家英國公司的投資人。不過,他投資 DeepMind 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時刻瞭解 AI 的發展軌跡。“我清楚的認識到,AI 的發展確實在加速,它比我們理解的要快得多。當然,這可能是因為平時大家看不到機器人走來走去。你家的 Roomba 也算是機器人的一種,但它們不會佔領世界。”馬斯克說道。

雖然與矽谷大佬們都是好朋友,但馬斯克依然直言不諱的表示他們已經走上了自毀之路。在談到谷歌創始人拉裡·佩奇時,馬斯克稱佩奇研發 AI 雖然是出於好心的,但依然有可能“在不經意間創造邪惡勢力,比如毀滅人類的人工智慧機器人。”

在今年 2 月迪拜舉辦的的世界政府首腦會議上,馬斯克再次舊事重提,稱“一些科學家只是醉心于自己的工作,但他們並不瞭解自己的工作可能帶來的後果。”在馬斯克眼中,人類要想不被淘汰,“就必須實現生物智慧與機器智慧的融合。”這種曾出現在《星際迷航》的想法需要所謂的“神經織網”(neural lace),向人腦植入也許未來能夠上傳下載思想的微型電極。“我們其實已經是半機械人了。”馬斯克說道。“你的手機和電腦成了身體的外延,不過現在的交互需要通過效率低下的手指和語音來完成。”借助神經織網,你就能輕鬆與手上的設備交換資料,同時還能借助雲端超強的運算能力。同時,馬斯克認為這種新型交互在四五年內就能成為現實。

三年前有了想法後,馬斯克在麻省理工的一次演講中將這些想法和盤托出,AI 成了他眼中“人類生存的最大威脅”。同時,馬斯克開始傾向于建立國家級或者世界級的監督機構,防止矽谷的科學家們“做傻事”。不過,在許多 AI 工程師的眼中,馬斯克的理論有些荒謬可笑,因此在回到實驗室後,他們經常會自嘲的說道:“走,我們去召喚惡魔吧。”

不過,馬斯克散播自己的理論可不是為了過嘴癮,他真的針對 AI 搞起了自己的“十字軍東征”。

II. “我有大男子主義”

在採訪馬斯克時,筆者告訴馬斯克,他已經是一個像安·蘭德(強調個人主義和理性的利己主義)一樣的英雄了。馬斯克笑笑說:“我以前聽過這種說法。她說話雖然有些極端,但觀點中很有料。”

不過,即使對個人奮鬥看得很重,安·蘭德如果見過馬斯克肯定也會被震住,這樣努力的人居然眼睛依然熠熠放光,從外形來看也年輕依舊。同時,馬斯克的私生活也是精彩紛呈,他與自己第一人妻子共育有 5 個孩子,與第二任妻子 Talulah Riley 更是一起進了四次婚姻登記處(兩次結婚和離婚)。去年秋天當 Talulah Riley 在熱播劇《西部世界》中客串出演一個機器人角色後,馬斯克還在 Twitter 上隔空祝賀了一把。不過,即使馬斯克有心與自己愛的女人長相廝守,他也做不到,因為矽谷鋼鐵俠實在是個工作狂。

“我很想知道,男人每週到底應該花多少時間陪女人?”馬斯克問自己的傳記作家 Ashlee Vance(彭博社記者)。“十個小時夠不夠?這是不是已經是女人忍耐的極限了?”

馬斯克就是這樣的人,他非常理性,但又愛冒險。平時除了認真的工作,他還喜歡參加化妝舞會,有時還會玩玩翼裝飛行。扮演鋼鐵俠的小羅伯特·唐尼將他看作鋼鐵俠在現實中的化身,而三星美國分部首席市場行銷官則稱馬斯克是“約伯斯與儒勒·凡爾納(科幻小說家)的合體”。馬斯克首任妻子回憶稱:“在婚宴上,馬斯克說自己有大男子主義。”

馬斯克在科技界也是個異類,他並非人們傳統認知中那種弱不禁風,每天套著棒球帽衫探討圖片中的狗狗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呆瓜極客。相反,馬斯克更像亨利·福特這樣的創業者,他甚至把自己公司火箭的零部件掛在了貝爾艾爾區豪宅的牆上。

馬斯克也特別擅長定大目標,借助 SpaceX 的火箭,他在不斷降低太空探索的成本,未來矽谷鋼鐵俠還要殖民火星。上個月,他還雄心勃勃的稱要送兩個遊客繞月飛行,而且時間就定在明年。在能源領域,馬斯克則準備通過整合特斯拉和 SolarCity 完成自己的清潔能源之夢,而特斯拉電動車則憑藉無懈可擊的性☆禁☆感設計成了許多人的夢中情人。不過,這還沒完,馬斯克還要做超級高鐵(Hyperloop),讓城際旅行不再浪費時間。去年夏天見了國防部長後,他又萌生了開發“飛行戰甲”的念頭,而體驗了賭成粥的洛杉磯交通後,馬斯克轉眼就萌生了挖地道的想法。

當然,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馬斯克可沒少受挫折。他的 SpaceX 火箭在發射臺上爆炸,自動駕駛狀態的特斯拉 Model S 還把駕駛員帶進了墳墓。

馬斯克對各種挫折不屑一顧,但對噩夢情節卻總是心有餘悸。他的觀點可以用安·蘭德著作《阿特拉斯聳聳肩》中的格言解釋:“人類有能力充當自己的毀滅者,這樣的情節在歷史上反復上演。”馬斯克則認為:“人類是第一個擁有自我毀滅能力的物種。”

其實馬斯克的感覺我們大家都能感受到,當你享受著各種新技術帶來的便利時,有時也會感覺自己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一旦喪失了利用價值,馬上就會被淘汰。許多人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未來:人類能輕鬆活到 150 歲,但要接受機器的統治。

在去年的 Code Conference 上,馬斯克更是表示,人類可能已經生活在類似駭客帝國的世界,我們被更先進的文明統治,而矽谷的億萬富翁們正準備用演算法讓我們逃出矩陣。

對許多愛好不斷解決問題的工程師來說,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在重複過去,頗有些宿命論的感覺,但偶爾也能來次大躍進,而年僅 31 歲的 Y Combinator 主席 Sam Altman 則相信,人類可能即將迎來巨大機遇。

“站在指數曲線上你就會發現,當你回看過去,一切都一馬平川,但你看向未來,則會看到一堵垂直的高牆。”馬斯克說道。“你很難搞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因為放眼四望,周邊環境幾乎沒有變化。”

眼下,馬斯克、霍金和蓋茨都在為 AI 威脅論搖旗呐喊,看起來 AI 對人類的威脅已經開始火燒眉毛了。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宿命論一直籠罩在矽谷上空,馬斯克的努力被認為是徒勞的,有些人甚至認為他反對 AI 就像工業革命中的工人搗毀機器。

這裡有一個悖論,那就是在許多科技獨裁者眼中,他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幫助人類,但事實上他們的仁慈宣言下,其實潛藏的是一條不歸路,就像蘋果聯合創始人沃茲尼亞克所說,人類正在成為家養寵物。

不過,馬斯克不信這個邪,他要打破人類宿命,於是他聯合 Altman 創立了 OpenAI——一家非贏利公司,目的是開發安全的 AI 技術。剛剛成立時,OpenAI 只有幾個年輕的工程師,就連辦公室都是公司 CTO 的個人房產,最近筆者回訪時發現 OpenAI 已經搬了家,這裡不但通風,還有了其他科技公司都有的小零食,全職員工也達到了 50 人。據悉,還有 10-30 名員工即將加入 OpenAI。

在矽谷,所謂的午餐會並不一定要正襟危坐吃大餐,畢竟年輕的程式師都專注于各種演算法,有時他們根本沒時間吃飯,午飯只是吃點 Soylent(粉末食品)了事,而一些年齡稍大的程式師則熱衷於吃健康食品配牛奶。

乍一看,OpenAI 簡直就是個羽量級的形象工程,一幫毛頭小夥子怎麼可能管得住穀歌、Facebook 和其他世界頂級的 AI 專家。不過,馬斯克擅長以弱勝強,而且他能處理的非常得體,甚至派頭十足。

馬斯克根本不在乎什麼 IPO 市值,解決三藩市無家可歸人群也不是他的任務,因為他的目光更為宏偉,比如解決全球變暖和登陸火星。

馬斯克十幾歲時就感受到了強烈的“生存危機”,他並非吃不上飯,而是擔心人類未來在宇宙中的命運。馬斯克表示是希區柯克的《銀河系漫遊指南》讓他開了竅,在 Model S 的軟體中,馬斯克還植入了許多與這部神作有關的梗。當時,馬斯克也給自己設定了奮鬥使命:“真正值得追求的是爭取更偉大的集體啟蒙。”

OpenAI 剛成立時使命還非常模糊,這不難理解,畢竟 AI 圈裡的人都不知道這項技術未來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呈現、能完成什麼任務和我們能做些什麼。眼下,AI 還是無主之地,關於它的公共政策和監管還是個空白。FAA 負責監管無人機,證券交易委員會負責監管金融交易,而交通運輸部則將自動駕駛汽車納入了自己的監管範圍,但 AI 依然處於三不管狀態。

馬斯克並不反對 AI 發展,但他認為該技術研發成功後應該分發到世界各地,而不是隱藏和集中在科技與政府精英手中。“我曾多次與佩奇探討 AI 和機器人。”馬斯克說道。“不過,人們已經頭腦發熱,不只是佩奇,其他未來學家也認為機器人時代的來臨必可阻擋,而在這個時代,人類將扮演次要角色。有些宿命論者甚至成人類將成為‘生物引導裝載程式’(Boot-loader)。”

“當然,物質不能直接變成晶片。”馬斯克解釋道。“但它們可以變成生物實體並最終創造出晶片。”

馬斯克可不想變成生物引導裝載程式,也許佩奇的本意是好的,但馬斯克稱矽谷精英的善意可能會帶來極壞的結果。

“皇帝和皇帝不一樣,有時執政能力的微妙變化可能就會導致完全不同的結果。”馬斯克說道。

Via. 

VanityF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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