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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戰 40 年:在致敬中傳承,“星戰粉絲”如何書寫下一代星戰故事

自 1977 年首部星戰電影《星球大戰 4:新希望》(後簡稱為“《新希望》”)上映以來,《星球大戰》系列故事在今年已經走入了第 40 個年頭。而在這 40 年間,這個來自“很久很久以前,一個遙遠的銀河系”的故事已經從大銀幕延伸至無以計數的電視動畫、小說、漫畫和遊戲等載體,成為了陪伴好幾個年代粉絲成長的一部分。

在本月於美國奧蘭多舉行的 2017 年星球大戰全球粉絲慶典上,彙集了來自《星球大戰》系列作品的製作團隊和演員,和來自全球各地的星戰粉絲,以 40 周年為主題,開展了一場“遙遠銀河系”裡最熱鬧的大派對。

40 年的經典,是講不盡的幕後與人物故事

第一部星戰電影雖是在 1977 年上映,但“星戰之父”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在 1974 年就已經開始了劇本的創作。在將近兩年半的創作過程中,將近所有現在為粉絲熟悉的角色都經歷了多次的修改:

原本歐比旺和達斯·維達是一個角色,後來才變成了兩個;而萊婭公主的角色一會兒變得非常大,一會兒又被改成了小角色;在最開始劇本裡還有種叫作奇博水晶(Kiber Crystal)的東西,可以收集並放大原力,但在最後還是被取消了。

即便在角色與情節上往復修改,盧卡斯對於該電影的定位卻一直以來都非常清晰:

這電影就是為了 12 歲的孩子拍的。從設計上來看,這部電影會有些像神話。

在你 12 歲的時候,你正將開始接觸外面的世界,父母也逐漸不再是你關注的中心,你也許會感到害怕,因為你不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這(電影)則向你展示了那些可能發生的事情:友情、誠信、信任、做正確的事情、生活在光面的一側,回避黑暗的一側。

他在 40 周年講座上如此說道。雖說是一部“拍給孩子看的電影”,但當盧卡斯在打造這個虛幻世界的時候可是耗費了心思。在沒有公司可以滿足他拍攝需求的情況下,盧卡斯創立了工業光影魔術特效公司(Industrial Light & Magic,後簡稱“工業光魔”)。

要知道,在那個不具備電腦圖形處理技術的 70 年代,想創造一個可信的“星戰世界”,依靠的可都是只是模型、手繪背景等“簡陋”得難以置信的手段。

(為拍攝《新希望》而搭建的千年隼號。由於空間不足,只可搭建一半來完成拍攝)

在其中一個講座上,工業光魔的視覺主管兼執行創意總監 John Knoll 和觀眾分享了這張照片:

三個小朋友穿著叛軍服裝?但印象中,星戰裡好像沒有“童軍”啊?難道又是一段被剪切掉的故事嗎?當 Knoll 拿著這張照片問盧卡斯時,盧卡斯解釋道:

噢!我們讓這些小朋友在比較遠的背景那裡跑來跑去,這樣一來,咱們的場景看來就會顯得大很多啦。

而盧克·天行者(Luke Skywalker)的懸浮飛船,在不同時候則使用了不同的技術來實現“懸浮特技”:

當要拍攝盧克上船的動作時,使用的是用木架子延伸支撐的飛船,船身下面並沒有任何支撐,這樣一來,盧克在上船的時候,飛船也會有稍微“彈動”的動感。

而如果要拍攝移動中的飛船,則會在飛船下面安裝車輪,可以開動起來。

那又怎樣實現懸浮?簡單!只要在船身下方安裝上一面鏡子,一方面可以擋住車輪,另一方面可倒映出地面,飛船自然就“懸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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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戰」

獲取幕後製造花絮短片。

除了視覺特技的實現方式出奇地巧妙之外,正傳電影中的機器人角色,現在看來雖然都挺容易搭建的,但在當時卻全都是讓真人來演繹的角色。

C-3PO 飾演者安東尼·丹尼爾斯(Anthony Daniels)在 40 周年講座上回憶,當初製作組可是用粘土在他身上臨摹出每塊部件的尺寸和形狀,隨後再注模建造。

而在聊到選擇 C-3PO“樣子”的過程,丹尼爾斯很是“委屈”。當時製作組向他展示了 6 款 C-3PO 面具,丹尼爾表示其中 5 款都很棒,除了最後那一個。不料盧卡斯卻說:

呃,但我們用的就是最後那一款。

當主持人問道,盧卡斯是否有意欺負丹尼爾斯才這樣選,盧卡斯則大呼無辜,澄清真的只是為塑造一個好角色:

(C-3PO 這個)角色的關鍵就在於你的“臉”。你的臉必須完全中性,這樣的話你才能通過肢體語言來(把這個角色)演活,並且你的身體語言也不會和你的表情產生衝突。

當人們看到這個機器人的時候,看到那張臉就會覺得“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但當你(演員)進去之後,突然間,他就會被賦予了自己的個性。

(盧卡斯眼中“中性的臉”)

但如果要說 40 周年講座上讓人最為動容的時刻,還要數在講座結尾向逝去的“萊婭公主”飾演者凱麗·費雪(Carrie Fisher)致敬的環節。

她是在一大群男孩子的革命中掌控著指揮權的女性:

她永遠都會是一位元公主,不僅(在革命中)指揮,而且永遠都不屈服。她永遠都不會置自己於危險,一直都在嘗試將另一個人從危險中拯救出來。

盧卡斯在 40 周年講座上分享道。同時,她在現實中也是率直幽默的現代女性:

我的母親,就和萊婭一樣,從不畏懼直言,即使那會得罪很多人,但你和我卻不會(因此受到冒犯)。這也是她愛你們的原因,因為你們接受與擁戴她所有的一切:她堅強如戰士的一面,以及她脆弱一面,她也一直在自己黑暗面鬥爭。

凱麗·費雪的女兒 Billie Lourd 在臺上和觀眾分享道。雖然今年年底上映的《星球大戰:最後的絕地武士》將成為萊婭公主的絕唱,但萊婭公主的堅韌與幽默將一直留在粉絲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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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雪」

,帶你瞭解凱麗·費雪的在星戰之外的人生經歷。

40 年的粉絲文化,萌生出多元化的“專業愛好”

據 NPD 資料分析,2016 年星球大戰類玩具,單在美國市場銷量就達到了 7.6 億美元,比 2016 年增長了 6 千萬美元,為整個玩具行業拉動了 5% 的整體增幅,是世界玩具行業中最具有商業價值的 IP。

雖然如此,作為星戰粉,能做的卻遠不止“買買買”。不少粉絲都以一種更為主動的創作方式參與到這個“遙遠的銀河系”中。

自 2002 年起,盧卡斯影業(Lucasfilm)和 AtomFilms 聯合舉辦了 The Official Star Wars Fan Film Awards(官方星球大戰粉絲電影獎),由盧卡斯與全球星戰粉絲評選出各個單元中的最佳作品。

而在螢幕之外,星戰粉絲的 cosplay(角色扮演)也是玩得非常認真。

如果以“模擬度”為最高標準,我們可以找到如今已有 20 年歷史的“501 軍團(The 501st Legion)”。

501 軍團是一個由星戰迷自主成立的影迷組織,作為入會要求的一部分,每位成員都必須按照標準親手打造一套屬於自己的盔甲,而盔甲的標準則是由影迷依據電影畫面逐幀分解研究所得,每一個刮痕、凹陷都是考究的細節。

也有不少粉絲偏好更具開放性的 cosplay 創作,以星戰角色為原型,添加上自己的特點。

(穿越文藝復興時期的暴風兵)

拿今年粉絲慶典的 cosplay 冠軍為例 Brad Hartsock 為例。他曾穿著自己暴風兵盔甲和太太 Charlotte 結婚,但隨著年月逝去,盔甲也因使用失去了光澤。因此,當他購置新的盔甲時,太太花了七個半月,將 5.1 萬顆水晶貼在盔甲表面,確保丈夫的行頭永遠都那麼閃亮。

另一搶眼的 cosplay 則來自角色選擇更為小眾的 Fraser Bowie,他選擇了扮演在有“星戰黑歷史”之稱的《星球大戰:假日特輯》中出現的角色 Chef Gormaanda,成為這次慶典上其中一位最受歡迎的 cosplay 粉絲,大家都搶著要合照。

(Chef Gormaanda)

還沒看過堪稱“星戰黑歷史”的《星球大戰:假日特輯》?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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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戰」

獲取視頻觀看連結,感受一下 Chewbacca 家人對話的日常。

除此以外,粉絲慶典上還有專門設有星戰主題的紋身區和粉絲根據星戰內容再創作的藝術展示區。

以上提及粉絲,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將星球大戰的世界橫向延伸到現實生活中,但還有那麼一群粉絲,則在書寫著星球大戰這個傳奇的未來。

在傳承中創新,這群“星戰粉絲”掌握著星戰的未來

本次粉絲慶典還有一幕非常窩心的情景,那就是《星球大戰:最後的絕地武士》導演萊恩·詹森(Rian Johnson)在 4 月 14 日淩晨悄然跑到為當天上午“最後的絕地武士”講座通宵排隊的粉絲隊伍中給粉絲送驚喜,並在現場待了 4 小時,陪粉絲們合影和簽名,以示答謝支持。

(圖自 MovieWeb)

對粉絲這樣的貼心,還來自於“是粉絲懂粉絲”的關切之心。當在接受愛范兒(微信號 ifanr)採訪的時候,生於 1973 年的詹森透露,自己也是從看了第一部正傳星戰電影《新希望》後就喜歡上了星戰的故事:

我對電影能記住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我爸爸把我放在車裡,帶我去看第一部星戰電影。但在我成長期間,我們沒法從網上下載電影,那時候也沒有 DVD,我們連 VHS 也沒法買,最多只能租來看,但星戰的電影從來都很難借得到。

因此,作為孩子,我並沒有太多機會可以翻看那部電影,我和這部電影建立聯繫方式是通過玩玩具。但,這可非常重要。因為,你小時候玩的是什麼玩具,那麼你最初開始想像的世界就會基於那個玩具代表的世界。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和我同齡的人和星戰的感情會那麼深厚。

這也是為什麼詹森在拍攝期間玩得那麼開心,因為對於他來說,這次的拍攝經歷就是心底那個小男孩,得以把以前用玩具人物和飛船演繹了無數遍的故事搬到大銀幕上。

(圖右為《星球大戰:最後的絕地武士》導演萊恩·詹森)

而作為一個星戰粉絲,以及《最後的絕地武士》的導演與編劇,在聊到對正傳的傳承與致敬時,他依舊強調電影本身的故事性,以及打動人心能力的重要性,而不是只純粹讓舊人物不時出現:

對我來說,唯一重要的致敬,在於拍攝一部有趣、真實以及包含的情感豐滿度可以和我當初看第一部星戰電影時感受到的程度一樣的電影。

而他導演的《最後的絕地武士》,將於 2017 年 12 月正式上映,有興趣的觀眾可先觀看電影的首支預告片:

除了因最新星戰電影而備受關注詹森外,還有一位星戰粉絲,手握著星戰未來主導權。畢竟,當他在閉幕儀式上拿著把 T 恤槍,並對著鏡頭說“我希望在下一部星戰作品裡看到這把槍”的時候,大家也許內心都在忐忑“也許有 50% 的機會,我還真的見證了新的星戰武器誕生的一刻”。

這個人就是帕布羅·海德格(Pablo Hidalgo),盧卡斯影業的創意主管,兼公認的星戰“活百科”。 他從 1995 年開始研究並撰寫星戰文章,並於 1997 年開始進行星戰百科知識的系統整理,編匯成《星戰百科全書》 。

著手進行一個星戰項目,意味著你正在歷史悠久,極為豐富的財產上增添新東西,感覺就像是在製作歷史劇一樣。如果是在做歷史劇,你也會希望會有歷史顧問在你身邊,協助你以確保歷史事實與細節不存在錯誤。而這就是我在電影製作中的工作。

無論是前面提及過的詹森,還是《星球大戰 7:原力覺醒》的 J.J.Abrams 和《星戰外傳:俠盜一號》的 Gareth Edwards,他們都是在“星戰之父”盧卡斯逐漸退下來後參與編劇和導演的新“星戰人”。在過去,星戰世界中的是與非全部都掌握在盧卡斯一人手裡,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也沒有人比他更有話語權。

(盧卡斯影業創意主管帕布羅·海德格,公認的星戰“活百科”)

但對於這些“新人”來說,他們會因能夠參與而感到興奮,但另一方面,他們也會擔心自己創作的情節會與原有“星戰事實”發生矛盾。而海德格就是那位為他們把關“事實”,提供參考資訊的“智庫”,讓這些從“粉絲基層”崛起的創作人可盡情為“後盧卡斯時代”的星戰故事注入新血。

小到在劇本中是否可以使用“秘書(secretary)”一詞(海德格更建議使用“助手(aid)”,因為在過去有使用過),大至能否在某個特定星球開展一段新故事(“嗯,有本漫畫曾講述過這裡的故事,但我覺得你還是可以繼續寫,因為你們的方向不太一樣),海德格都可以為這些正在書寫“星戰新歷史”的帶來一份確定性。

當被問及星戰和其它 IP 有什麼區別的時候,海德格指出,星戰有一種獨有的開放性,因為在星戰的世界裡,你不一定需要代入某個角色才可以感覺到自己在參與這個世界。

當我們在調研的時候,我們會問受眾,如果給你選,你想當星戰世界中的哪個角色?但我們時常聽到的答案是:‘我想當我自己,我只是走進那個世界。我想見 Han Solo,但我可不想成為 Han Solo。’

如果大多數粉絲都想以自己的身份走入星戰世界,這大概解釋了為什麼當迪士尼宣佈將建立沉浸式星戰主題園區時台下粉絲都興奮不已。

(主題園區藝術概念圖)

迪士尼的星戰主題園區,敘事上的時間將設置在星戰後傳三部曲的區間,並於 2019 年正式對外開放。它將建造一個讓人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它並不旨在重建電影已有的場景,卻通過各種細節讓星戰粉絲感覺到“我的確在星戰的世界中”。

(在主題園區可能出現的新角色)

在慶典的講座中,建設團隊透露,星戰主題園區中將有一台 1:1 大的千年隼號,而粉絲能做的,不只是乘坐,而是駕駛這部在拍攝《新希望》時因體積太大,導致只能搭建半台來完成電影拍攝的傳奇飛船。

(迪士尼星戰主題園區預告片,騰訊視頻)

更讓人興奮的是,遊客在這裡面不僅可以像星戰人物一樣加入組織,參與革命,而且他們的選擇和行為在某種程度上還會“產生後果”和疊加“成為個人履歷”。按海德格的話來說,就是:

你簡直就是可以在星戰宇宙中建立自己的聲譽。

相信無論過了多久,每當盧卡斯走入一間有星戰粉絲的房間,他仍將受到最熱烈的歡呼和擁戴。但必須承認的是,當他逐漸從星戰創作中退下的時候,這群過去看著星戰長大,曾用天行者和千年隼號模型演繹自己小世界的“12 歲小孩”,已經逐漸接過書寫星戰世界未來的重任,以影像甚至是實體樂園建起那個自童年起就一直在遐想的世界。海德格在採訪中說道:

星球大戰是一個跨代的作品,它的故事將永遠以下一代崛起為重點。

這也許就是最合適的新起點了。

最後送上 40 周年慶典的精彩回顧視頻:

(騰訊視頻)

內文未標明出處圖片均來自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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