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想要養只汪,我其實是有些拒絕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她本身就睡得晚,自然也總是睡不夠。料理自己都還沒有滿分,何況再伺候一位小主子,變成名副其實的鏟屎官,多不好?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也曾養過兩隻汪,真正體會到“相處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畢竟,犬犬的生命是短暫的,總有一天會與我們離別。一旦你投入情感越多,那麼失去時的痛楚也變得更深切。就像親人離開我們一樣,很揪心地痛。
我的第一隻汪,叫阿諾,生下來沒多久就抱回了家。天性好動,活潑可愛。每當我下班回家,還在上樓梯,就能遠遠聽到叫聲。我仿佛可以看到門板那頭,他正歡快地上躥下跳,迫不及待迎接他的主人。我和他最愛的遊戲就是玩拖把。一旦我掄起拖把,他就撒開腿,圍著我轉個不停,有時還會緊緊咬住,像旋轉的木馬飛揚起來。然而,好景不長,有一天他得了肺炎,醫生說這麼小的狗能不能挺過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他走了。
我的第二隻汪,叫小白。曾是我寫作時最好的伴。毫無靈感生不如死時跟他一起玩耍,可以短暫忘掉所有煩惱。我倆的感情究竟有多好?在我窮困潦倒的日子,哪怕我只捨得買幾個饅頭填飽肚子,也絕不會少了他的口糧。但讓我有些詫異的是,小白生長速度實在太快了。不知不覺間,他的個頭長了好幾倍,像是被鼓風機吹大一樣。連帶所有能咬的傢俱,無一倖免。某一天,父母親把他帶走,送人了。這一次離別,更多的是無奈。
回想起來,他倆離開我十多年。之所以記的深刻,既因為共同相處萌發的情感,更因為離別時的酸楚與不舍。打那以後,再也沒養過寵物(觀賞用的螞蟻除外)。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我和汪汪這輩子沒緣分。只能看著別人家的狗狗,帶著幾分羡慕和嫉妒。偶爾也會偷偷往壞處想,“別瞧你們現在樂得歡,指不定哪天就掛了(嘿嘿)”。相對汪星人而言,我對喵星人沒有太多好感,為什麼它們看我的眼神永遠那麼犀利呢?
那種犀利,像極了鋒利的尖刀,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說實話,我挺佩服那些養貓的朋友。他們的內心是不是比我強大很多?又或者只是我自己太脆弱,也未可知。趁著晴好的週末,去白馬澗風景區玩耍了一個上午。途經某處歇腳的地方,一下子邂逅了好多隻貓咪。他們似乎並不怕生,只要你不做出任何侵犯性的動作,他們都能夠悠閒自若地任你靠近。當然,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而我們充其量,只是些過路客罷了。
有一種姿態,叫做雍容!為了拍這一張平行的視角,我幾乎完全趴在了地上。
有一種氣度,叫做仰望!猜猜他倆究竟在仰望什麼?其實是在等待茶客餵食吧。
有一種步子,叫做貓步!曾經看過數不清的貓,但近距離觀察貓步還是頭一回。
有一種身手,叫做輕盈!假如我們也能像貓咪一樣登高跳遠如履平地,該有多好?
有一種可愛,叫做小喵!不論人還是動物,越小越可愛,都是一條不變的真理。
有一種策略,叫做跟隨!大哥在前,小弟在後,誰讓浩南哥天生就有一股霸氣呢。
有一種戲,叫做內心戲!不多說,看他們眼神就知道了!故事豐富得一塌糊塗!
有一種夢,叫做詩和遠方。就在小白喵埋頭吃東西時,中間這只絲毫不為所動。
有一種時間,叫作子彈時間!看過《駭客帝國》嗎?在這一秒,時間被凝固了!
好了,貓咪就拍到這!上一幅蘇州白馬澗的溪水!
再來一朵太陽花 ^_^
特別鳴謝小女,又當喂貓員,又當攝影助理,跑前跑後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