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原文發表於2015年9月。
鄧肯將車停在了他自己的汽車改裝店BlackJack Speed Shop的門口。只要稍微觀察就能注意到，這裡的鄧肯和籃球場上那個溫良恭謹的鄧肯判若兩人。
鄧肯從他藍色的保時捷911車中走出，這輛車有著鍍金的Pur牌輪轂——這是他自己定制的9輛車之一。他戴著太陽鏡，穿著迷彩短褲和一件印有《ThunderCats》動畫片標誌的T恤。鄧肯打開了改車店的前門，和他18年的老朋友，同時也是生意夥伴的傑森-培尼亞（Jason Pena）打了個招呼。他們倆有著獨特的握手方式——用各自的右手擊三次掌——其中的意義也只有他們兩人知曉。這麼有創造性的動作你是不會在那個球場上嚴肅的鄧肯身上看到的。
鄧肯從前臺旁的小冰箱裡拿出了一罐紅牛，帶領著他哥哥和一位作家上樓來到了改車店的主辦公室。鄧肯的哥哥斯科特是一位製片人和攝影師，曾經獲得過艾美獎。接受採訪前，正是他開車帶著鄧肯一同來到改車店。上樓後，鄧肯靠在了桌邊的一張扶手椅上，打開了飲料。他轉過身去，開玩笑地敲了敲那塊能俯瞰整個改車區的大窗戶，他手下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向這裡看過來。
對於“大基本功”鄧肯來說，他就是這片獨一無二樂園的造物主。在這裡，他的角色和NBA世界裡那個被定型的角色截然不同。在這裡，他遠遠離開了公眾的目光，出現在社交媒體的機會也少之又少。這位39歲的老將喜歡在籃球和其他運動訓練上的專注和努力。除了籃球之外，他的訓練項目還包括泰拳、跆拳道和游泳等等。他會自己做飯，烤烤肋排、牛排和雞肉什麼的。他和別的球星不同，甚至沒有聘請自己的廚師。對於鄧肯來說，籃球是他的工作，完全嚴肅的那種。
“我們家有著一條默認的傳統：努力做好、做完自己的工作。”斯科特說。斯科特為NBA娛樂公司（NBA Entertainment）工作，除了環遊世界拍攝紀錄片和為其它企劃攝影之外，他還抓拍下了他兄弟幾次奪冠之後的不同身影。“當他打籃球的時候，許多人都關注著他，他也知道他必須完成他的任務。”
在休賽期，鄧肯也很少出去旅行，因為他覺得賽季裡他已經旅行得夠多了。他的兩個孩子——兒子德拉文，女兒悉尼——才是他的中心。對於鄧肯來說，差不多三次出行就足夠了：拜訪母校維克森林大學，順便見見就在附近的姐姐切莉和特莉卡；回到家鄉聖克洛伊島；他還會到波多黎各度假——鄧肯喜歡熱帶地區的海洋，他喜歡在那裡釣魚，或是帶上衝浪板去衝浪。今年夏天，他本想在聖克洛伊島試試風箏衝浪【譯注1】的，但是當他聽到訓練課程需要幾個小時的時候，他笑著說道：“我可沒有四五個小時可以浪費。”
【譯注1】：風箏衝浪是透過大型充氣支架風箏連結到人體上，並腳踏風箏浪板或衝浪板在水面航行的運動。該運動僅發展短短十餘年。是目前水上運動發展最快的運動。透過大型風箏的力量可以有效的帶動人體在水面滑行或者飛躍高空。本運動需要充足的風況來進行操作。
真正能讓鄧肯放鬆下來的只有他身處自己的汽車改裝王國裡的時候。
“這裡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我覺得這就是它的有趣之處。我在場上總是對自己有所控制，要求自己動作完成的精准度，但是當我和我的汽車們‘玩耍’的時候卻是完全不一樣的。”他說，“在哪裡我都不是個嘩眾取寵的人——我也不會穿得花裡胡哨——但是我會讓我的車總是閃閃發亮，我喜歡改造它們。和在籃球場上比起來，我和汽車們在一起的時候能做些更為華麗的事情，我的動作也會輕快起來，甚至我還會考慮得更多。這算是我的一種釋放方式吧。”
當鄧肯身處改車店，或是和他自己的座駕在一起時，他會顯得更為放鬆。（攝影：斯科特-鄧肯）
斯科特注意到，他弟弟的汽車免去了貼上蒂姆-鄧肯標籤的麻煩。其實，鄧肯相當享受聖安東尼奧輕鬆的節奏和氛圍，就像他的家鄉維爾京群島一樣。
“這就是陰陽調和。他在籃球和車子之間獲取了平衡，”斯科特說，“在場下，他愛講冷笑話，會和別人開玩笑，也會惡作劇。BlackJack讓我們回到了年少時代，那時的我們會在島上到處亂逛，會去海灘玩耍。真的，在這裡你感受不到壓力，非常棒的感覺。而且，我覺得蒂姆把他的一貫作風帶到了這裡。他是個聰明的生意人，也是個成功的生意人。每當他到這裡的時候，他總能放鬆下來，呼吸到一些新鮮空氣，甚至聞到一絲海島的氣息。”
不僅是斯科特受到了輕鬆氛圍的感染，鄧肯的左右手培尼亞和BlackJack的經理葛籣-史密斯（Glen Smith）也是“受害者”之一。斯科特梳著髒辮，史密斯則留著大鬍子，身上滿是紋身，穿著卻盡顯低調，工裝短褲加上創意T恤就是他的全部“裝備”了。他們的穿衣風格和他們的大個子朋友簡直如出一轍。那天，培尼亞的T恤上寫著“齒輪轟響，耳朵受傷（Bangin' Gears, Hurtin' Ears.）”。他還請到了他的好朋友，同時也是亞利桑那州有名的紋身師克裡斯-埃斯科韋多一起到改車店裡來。他要為鄧肯他們三個人一起紋上相同的紋身。鄧肯把這個紋身描述為“汽車的陰陽交融，就像是機械與精神合而為一”。
“我們都挺有個性，在一起很有趣，”他說，“對於店裡的員工們來說，這就是工作，每個人都在不斷互相督促。也許他們只是試著盡力完成工作，不過我們都在享受這一切。”
就在我和鄧肯在辦公室裡閒談的功夫，培尼亞和史密斯還與埃斯科韋多一起走進來過一次，為的是到電腦上確認紋身的圖案。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鄧肯打招呼時把他的朋友們叫做“傳奇”，也讓採訪的氛圍輕鬆了下來。
“沒關係，哥們，”鄧肯和他的兩個夥伴說道，告訴他們留在這裡也不會打擾到採訪。“我們就是在瞎扯淡，因為我們談的是你們。”鄧肯隨口開起了冷笑話。
隨後，鄧肯開始告訴我他在多年前遇到培尼亞的事情，培尼亞插嘴道：“那時你年輕多了。”
“是啊， 沒錯，是很年輕。”鄧肯說。
“不過你還是現在帥氣。”培尼亞說。
“我確實得說，這麼多年我越來越好看了。”鄧肯說。
“你就像是紅酒似的。”培尼亞應和道。
斯科特後來也這麼告訴我：“他們在一起工作超級開心。”
他們三個人一起，甚至在聖安東尼奧建立起了一個王國，就連別的州都會有顧客慕名而來。而所有的一切都要起源于鄧肯在大學裡對於車的熱情。
從左到右：鄧肯的生意夥伴傑森-培尼亞；BlackJack的經理葛籣-史密斯；當然還有我們的蒂姆-鄧肯。（攝影：斯科特-鄧肯）
加速起步
鄧肯在大二時才拿到駕照。他告訴我，因為他從小在聖克洛伊島長大，沒其他地方可以去，而且也有會開車的朋友，所以他自己不會開車也沒什麼。
不過大學的時候，他試著開了一次大學朋友的三菱3000GT，也就此覺醒了對於汽車的興趣。
“那是我第一次開車，對我這種新手來說那輛車也太快了點，還是手動擋的，”他說，“不過我卻萌生了興趣，沉浸在駕駛之中了。現在很多車都不用自己動操縱杆了，我不太喜歡這一點。我喜歡自己操控車的感覺。那輛三菱是我第一輛經常開去兜風的車，不過其實它並不適合。我大四快畢業了才買了一輛吉姆西的Yukon運動款SUV。”
1997年，馬刺隊用狀元簽選中鄧肯。鄧肯的全明星隊友西恩-伊里亞德將他對汽車的興趣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伊里亞德會開著他的寶馬M5帶鄧肯去兜風，還向他灌輸各種高端車的知識。伊里亞德還把鄧肯介紹給了培尼亞。培尼亞比鄧肯小四歲，不過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在一家車店工作了。差不多兩年之後，鄧肯買了一輛保時捷911Turbo，然後自己給車改裝上了新的輪轂。
“蒂姆適應了NBA之後，他就開始不斷向著汽車狂熱愛好者的路進發了，”培尼亞說，“他對汽車行業的各個方面都有透徹瞭解，不管是大卡車、賓士車或是超級跑車，他都會自己去選。你看，尼桑GT-R就是他自己選的超跑。買車的時候，他總是對自己為何要買這輛車有著清楚的認識。每輛車總要滿足特定的需要。”
鄧肯則用一句話簡單地總結：“如果我帶著孩子，我會開四門轎車。如果我沒帶孩子，我就可以隨便開我想開的車。”
他現在一共擁有9輛車。最老的一輛產於1949年。一輛1950年的Mercury老爺車則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當然，他也擁有一輛奧迪R8跑車。他最近還買了一輛新的吉姆西的Yukon，自己給車加裝了6英尺高的懸吊系統，換上了22x12的輪胎。“他裝的懸吊系統相當先進，輪胎和輪轂也都是配套的。”培尼亞說。
鄧肯的“左右護法”：左邊是1955年的雪佛蘭Bel Air敞篷版，右邊則是1968年的雪佛蘭Camaro。（攝影：斯科特-鄧肯）
關於鄧肯的汽車收藏，培尼亞還有話要說：“對他來說，他並不需要搞來一輛法拉利跑車什麼的來填補他收藏中的空白。他總是承受得起他想要的東西，我非常欣賞他這一點。”
鄧肯的尼桑GT-R實際上在去年參加了美國最大的機動車展之一——SEMA展。這輛車的綽號叫"Gaijin"，也就是日語裡外國人的意思。之所以有這個綽號是因為這輛車擁有著罕見的日本零件。它能在半英里的距離內加速到每小時167英里【譯注2】，卻擁有一塊2L8NOW（Too late now，太遲了）的牌照。
【譯注2】：也就是在800米的距離內加速到約合268.7公里每小時。
鄧肯所有的老爺車都有著同樣特點的外觀，不過它們的底盤都經過了BlackJack店員們的精心改裝升級。此外，這些車都加裝了模型引擎和變速器。鄧肯對於老爺車的靈感主要來源於他朋友的影響，他還喜歡從電影裡發現點滴——《非常人販》、《極速60秒》、《速度與激情》等等【譯注3】。
【譯注3】：《非常人販》，2002年由傑森-斯坦森主演的電影。《極速60秒》，2000年由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電影。《速度與激情》，賽車系列電影，現已拍到第7部。
“我看過所有的《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其他喜歡玩車的人也都會這麼做吧。我也想去參加飆車比賽，我也想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鄧肯說。他還告訴我，他希望能夠親眼去電影拍攝現場看追車鏡頭的拍攝。“我喜歡的另一部電影是《鐵膽威龍》，因為這部電影，我喜歡上了梅賽德斯賓士。電影裡的主人公有一輛車牌號為‘AWSOM 50’的梅賽德斯賓士車【譯注4】。”
【譯注4】：《鐵膽威龍》，1986年由史泰龍主演的電影。主人公的車牌戳我。
據我所知，鄧肯曾經接受過場地賽車訓練，那麼和他同車會是什麼感受呢？一定很有趣吧。
“我是個喜歡聽搞笑節目的人，”他說，“我聽過Sirius電臺【譯注5】裡所有的搞笑節目了。我喜歡坐在那裡讓別人逗我笑。但是，如果我和別人在一起時，他們來決定聽什麼。當然，和我孩子在一起時也是如此。都由他們來告訴我他們想聽什麼。”
【譯注5】：Sirius衛星廣播是美國Sirius XM廣播公司旗下的廣播台之一。
高速前進
當2011年夏天NBA陷入停擺之後，鄧肯知道自己有了“好多好多時間”。他還記得每次去馬刺訓練中心時，路上總會經過一家汽車空調店。他也正是在那段時間裡找到機會將自己的夢想付諸實現。
“球隊訓練設施離改車店只有一英里遠，所以每次經過這裡我都會暗暗發誓——我都數不清有多少次了，‘這棟樓很好啊，如果我能盤下來該有多好。’”鄧肯說，“所以我和那家店的老闆談了談，他說‘這棟樓可以賣啊。’我馬上告訴他，‘我要，我現在就買！’”
於是，鄧肯請來了培尼亞經營這家改車店。他們一起為這家店取名BlackJack，因為BlackJack所代表的21點正好和鄧肯的球衣號碼一樣。他們改車店主要著眼于對汽車速度和性能的提升，同時還附帶有修車服務。“我們的信條就是‘速度即一切’。”培尼亞說。
鄧肯的尼桑GT-R。後面的照片背景是由他的哥哥斯科特完成的。（攝影：斯科特-鄧肯）
他們敲掉了原來店裡入口處的牆壁，這樣改車店的入口就顯得非常寬敞了，人們會感到這家店正歡迎著他們來到鄧肯自己的國度。一進店，顧客們可以選擇到休息室小憩，裡面擺著沙發，還有一些點心什麼的。他們也可以到四周逛一逛，看看店裡擺放的不同種類的輪胎和車的部件。當然，店裡的員工也會陪他們說上幾句話。
“我想讓人們走進來的時候有種回家的感覺，就好像是置身于車的國度，”鄧肯說，“我希望人們享受改車的過程。這裡的很多常客來的時候都十分放鬆。對他們來說，來店裡就是找我們一起玩。有時，我和我的同事們就這麼一直坐在櫃檯後，和顧客們談天說地。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氛圍。”
鄧肯告訴我們，在聖安東尼奧城裡，他是BlackJack老闆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不過，他偶爾還是會遇到驚訝的球迷：“我沒看你開過這輛車啊。總感覺它不符合你的性格。”
賽季開始後，鄧肯便不會一直出現在店裡。不過夏天時，每週總有那麼一次，當他早上訓練結束後，下午便會留在店裡。他所參與的事物基本都和員工擴員（現在有差不多20名員工了）以及日常運營有關。有時他會就某個項目提點建議，但是你永遠不會看到他出現在車底。
“有那麼幾次他試著自己焊接什麼的，結果把身上弄的髒兮兮的。”培尼亞說，“他對這些都無所謂，但是我們一直不讓他做這些具體的事情。我們要保證他不會傷著了。這也是我們唯一擔心的事情了。”
而在馬刺隊這邊，球隊並沒有對此表示過擔心，他們反而幫著鄧肯的店做宣傳。不過，鄧肯不希望這家店只跟自己的名字聯繫在一起。
“我可沒把這家店取名為“21號的改車店”，”鄧肯說。他在夏天被其他NBA球員評選為年度最佳隊友，他的領袖氣質和無私的風格在整個NBA也是公認的。“我希望我的改車店有它自己的名聲，而不是因為我的存在而出名。”
從左到右：史密斯，培尼亞和鄧肯在店裡閒逛。（攝影：斯科特-鄧肯）
鄧肯的改車店深受德克薩斯州大卡車文化的薰陶，在此方面做得相當好，也因此開了一家離奧斯丁較近的分店。BlackJack還吸引了不少鄧肯的前隊友和現隊友們前來改車。
我到店裡去的時候，他們正忙著對拉馬庫斯-阿爾德里奇的一輛1968年的雪佛蘭Chevelle進行改裝。這輛車將會裝上鄧肯自己設計的經典配置（相同的外觀，不過底盤換了新的）。阿爾德里奇是BlackJack最近才來的客人。伯瑞斯-迪奧、馬努-吉諾比利、科懷-倫納德、帕蒂-米爾斯、大衛-羅賓遜，甚至球隊經理RC-布福德都是鄧肯改車店的座上客。
那麼葛列格-波波維奇來過嗎？
“他只讓我們碰他的輪胎，其他就啥都不讓了。”鄧肯笑著說。
現在，鄧肯已經對汽車構造完全精通了。他能把整輛車完全拆卸下來。就在我到店裡去的那天，他帶我來到汽車改裝區，向我展示了他的技術。四周的嘻哈音樂震耳欲聾，鄧肯在音樂聲中完成了汽車的拆卸。他瞭解每一輛店裡正在改裝的車——當然都是別人送來的——也瞭解它們之前所接受過的改裝。
當被問起鄧肯對汽車進化史的瞭解時，培尼亞告訴我：“他知道的太多了。他對汽車的癡迷程度也讓我們驚訝不已。他還去參加了直線競速賽，現在他可是完全對這項運動上癮了。”
然而，鄧肯的哥哥斯科特卻沒有因為鄧肯對汽車細緻入微的瞭解而感到驚訝。斯科特提到了鄧肯在探險類遊戲上的天賦。
“我們玩解謎類的遊戲時他總是特別厲害，”斯科特說，“他在電子遊戲裡總是能把我狂揍一頓。他喜歡體驗不同的世界，不管是探險類的遊戲還是《使命召喚》、《蝙蝠俠》什麼的，他都打得相當好。”
一“車”當先
鄧肯已經制定好了計畫，在他從NBA退役之後，BlackJack將會成為他的主職。而BlackJack也即將在奧斯丁開設第二家分店。
“一旦我退役了，我希望我能在我的改車店裡做事情。”他說，“我希望退役了之後，我會在這裡投入更多時間，讓這幫傢伙天天看到我的臉，看到厭煩為止。”
鄧肯對著周圍的同事們開起了玩笑。鄧肯為他顧客們的車子完成了引擎的升級，而與此同時，馬刺隊也在休賽期完成了一次大升級，不僅簽下了阿爾德里奇和大衛-韋斯特，還與包括鄧肯在內的幾名核心球員完成了續約。
“他能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鄧肯說，“我都沒想過這會真的發生。我們已經擁有了很多無私的球員，他們也相當熟悉我們的體系。我認為拉馬庫斯和大衛都很適合球隊，因此他們加入並不代表我們‘換胎’了。我們還會像往常一樣保持球隊的體系。他們就像是新的零件一樣，我們會把他們加入球隊，看看和我們的磨合如何。”
鄧肯還談到了他將如何與阿爾德里奇共處：“我不擔心他如何從我這裡得到幫助，我擔心的恰好相反。我會讓他自己行動，然後看看我該怎麼適應他，幫助他。我會借著他的‘東風’前進。當然，我也會在他身後督促著他。”
鄧肯提到了自己能給球隊所留下的東西，他也告訴我，一切盡在總冠軍獎盃中。他還誇獎了波波維奇對他上場時間的控制，讓他的職業生涯盡可能地延長了。明年4月，鄧肯就要滿40歲了，屆時他將決定一切：找到繼續打下去的動力，或是慶祝自己的退役。
“我總是會忽視有關我年齡的事情。我的動作越來越慢了，但是我仍然在思考著如何變得更好，”他笑著說，“能打這麼長時間，能保持健康，同時還來到一支能贏球的球隊，我真的感到十分慶倖。我沒有更多想要的了。”
鄧肯的職業生涯有著不可思議的結尾，但是不論他退役與否，他都會是聖安東尼奧的核心。只不過退役後，他會留在另一片油漆區裡：他的改車店。
“稱呼我為黏合劑球員吧，我完全接受這一說法。”鄧肯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