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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場▕ 電影中那些春風沉醉的夢與詩

“命運布光的手,

為我支起42架風車……”

準備好去[路邊野餐]了嗎?

▲讓我們一起路邊野餐

相信這部作品會像其中的詩一般

輕輕吹拂著你的臉頰

用純粹的美,聆聽你的每一次心跳

記錄你的每一次呼吸

這部影片最震撼人心的

莫過於那42分鐘的長鏡頭

觀眾跟隨著人與人

親歷其中每一個夢境

▲42分鐘長鏡頭仿佛親臨夢境

如何呈現夢境?

如何利用夢境表現電影主題?

[路邊野餐]的風格

很容易讓人想起兩位導演:

阿彼察邦·韋拉斯哈古、

安德列·塔可夫斯基

今天,讓我們閉上眼睛

對比他們的幾部作品

再看看[路邊野餐]

你最喜歡誰的夢境

[幻夢墓園]2015

▲[幻夢墓園]海報

導演:阿彼察邦·韋拉斯哈古

主演:珍吉拉·潘帕斯/班羅普·洛羅伊/雅琳派特拉·魯安格拉姆

阿彼察邦的電影就像是一個蟲洞,為各路妖魔鬼怪開闢了通往人間的路徑。與前作相比,[幻夢墓園]的神秘性被阿彼察邦刻意弱化。超現實主義的場景不再自成一個空間,夢與現實也失去了明顯的界限。

片中最為經典的元素便是病床旁的燈光設計:長鏡頭對準著一排排燈管,一動不動,昏暗的環境下交替閃爍著紅、綠、藍色的光,幾近催眠功效,加深了現實的夢境感。尤其是影院中的一場戲,伊特昏睡了過去,珍在他人的幫助下,將其帶離現場。鏡頭從影院的上方打下來,扶梯中間有一根長長的霓虹燈管直通一層,閃爍著與病房相同的光。

▲片中最為經典的元素

便是病床旁的燈光設計

之後的一幕裡,珍回憶說,自己曾在湖裡看見奇怪的生物,它深深地映在了腦海裡。隨後的畫面中,觀眾分不清鏡頭是抬頭仰望、還是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那個生物有如身處藍天白雲之中,無拘無束。

▲湖裡的奇怪生物

除此之外,伊特的靈魂進入肯的身軀之後,帶領珍穿越古代宮殿的片段,與反復出現的,湖邊桌椅旁頻繁走動的人群,很明顯都是夢境。但他們也都融入了現實之中,難以辨認。以至於到了影片結尾,周遭的不真實感愈發濃烈,珍望著醫院外挖掘機扒出的沙地,努力地睜大眼睛,希望自己能夠醒來……

▲珍望著醫院外挖掘機扒出的沙地,

努力地睜大眼睛,希望自己能夠醒來……

[ 鄉愁 ]1983

▲[鄉愁]海報

導演:安德列·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

主演:奧列格·揚科夫斯基Oleg Yankovskiy/厄蘭·約瑟夫森Erland Josephson

這部電影的夢境呈現得非常直白,也非常易於理解。塔可夫斯基在絕大部分場景中強化了兩者的區別,最明顯之處在於色彩。影片中,夢境與現實的飽和度差異巨大,場景一經切換便可知曉。現實的畫面當然色彩清晰,飽和度高,而夢境大多與過去的回憶、故鄉的思念掛鉤,所以飽和度非常低,幾近黑白,透露出淡淡的哀愁。

▲夢境大多與過去的回憶、故鄉的思念掛鉤

所以飽和度非常低,幾近黑白,透露出淡淡的哀愁

運動也是另一個鑒別方法。在現實中,畫面中的各個元素都是按照正常的速度運動,未經任何處理,而夢境之中的畫面都經過了放慢的處理,體現出虛幻的效果。另外,在大部分夢境裡,聲效也有所不同,從最開始的鈴聲、流水聲,再到後來的回聲處理,都是如此情形。特別是在有些場景中,這些元素出現在安德列躺下後的畫面裡,直截了當地告訴觀眾:這就是夢境。

▲運動與聲效都是鑒別夢境的方法

當然,影片並沒有在現實與夢境的交錯中停滯不前。隨著故事的發展深入,安德列漸漸陷入到鄉愁之中欲罷不能、無處藏身。德國牧羊犬便是其中最重要的元素,它始終穿梭在現實與夢境之間,觀眾難以判斷,這是記憶在夢境中的模樣,還是現實對於夢境的影響。而安德列醉酒後,一個小孩突然出現,與之對話,結尾處其本人更是坐在了故鄉的屋前,這一切儼然都是現實與夢境的融合。

▲德國牧羊犬便是其中最重要的元素

它始終穿梭在現實與夢境之間

這樣看來,此處的循序漸進確有強化故事演繹之功效。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2010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海報

導演:阿彼察邦·韋拉斯哈古

主演: 薩卡達·卡溫巴迪

電影標題就已對夢境的大意做了解釋,夢中景及前世景,布米叔叔得了腎衰竭回鄉靜待死亡,在如夢一般的幻境裡他看見了自己前世,既匪夷所思,又像覺悟一般洞見。

在影片中,夢境與現實被光線所分割,又被聲音所連接。現實中,從室內看去,室外陽光明朗,枝葉搖曳,與室內產生極大的光線反差,在固定不變的鏡頭外,逐漸響起了具有民族風情的樂曲,鏡頭切換到另一面的吊床,此時光線已經發生了變化,意在表現長時間的睡眠,隨後的切換便是時空的扭轉,鏡頭面對著一片叢林,光線如同黑夜來臨之前,沒有了日光卻還未陷入完全的黑暗,音樂在這幾個場景切換之間一直未停,從而讓人感受到這些場景的關聯性,在前世他是一位曾經與鯰魚歡愛過的公主。

▲布米叔叔前世是一位

曾經與鯰魚歡愛過的公主

另一段從洞穴中看見的後世亦是如此,但在光線變化所指明的時空轉換之間,因有了布米叔叔的獨白而更為明確,布米叔叔的後世一隻軍隊中的靈猴,此刻的畫面是幾個圖像的切換。

▲布米叔叔的後世一隻軍隊中的靈猴

阿彼察邦引用德里克·賈曼的話說過:“I am only afraid of dying.”[布米叔叔]的主線情節卻剛好是一個Dying的過程,而他在影片中所表現的含有宗教意味的輪回,讓死亡看上去不那麼絕望。

[ 鏡子 ]1975

▲[鏡子]海報

導演:安德列·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

主演: 瑪格瑞塔·泰瑞柯娃 Margarita Terekhova/ 奧列格·揚科夫斯基Oleg Yankovskiy

電影中的夢境不如說是鏡像中的人生回憶,更是一場自我審視,[鏡子]被認為是塔可夫斯基享譽最高的自傳性電影,以鏡觀人生,用虛像映襯實像,大有“假作真時真亦假”之意。

影片中虛實界限有著明確的劃分,現實的彩色與鏡像的黑白構成了二者的區別,夢境有如失了色的回憶,而在這回憶之中又不斷地湧現出超現實的怪相。

聲音在這部電影中也是串聯虛實的工具,不過電影中除了畫外背景音之外,對白與聲效亦起到了穿越夢境與現實的作用,在開頭的場景中,男孩打開電視,隨著電視螢幕的閃爍出現了非畫中人的對白,男孩退後幾步鏡頭隨後切換,畫面變成了黑白,電視中播放的是通過心理暗示治療口吃的影片。電視錄影中的畫面除了黑白之外與其他場景同樣具有真實感,它非以電視播出的方式呈現,也就是說這一段等同於記憶的某一個部分,或者是一段記憶的改裝。

▲一段記憶的改裝

母親洗頭的場景中,現實與假像的連接亦依靠聲音完成,年幼的主人公醒來起身而坐且望向窗外,此刻畫外傳來幽鳴,畫面在這段聲音之中轉化為黑白的灌木,隨著風聲晃動,隨後開始一段超現實的場景。

▲[鏡子]中超現實的場景

老塔說不要把[鏡子]想像得太複雜,但它畢竟是一個人的一段人生,又如何不複雜。

來自看電影全媒體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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