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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歲月,他留下了“多餘的話”

在歷史的縫隙和重合處,人性的複雜和曖昧端出了最灰色的真實。

瞿秋白出生於江南官宦世家,通古博今,面容倜儻,能夠滿足後世對民國男子的所有幻想。

在壯年時代,他因為一個接一個的“偶然”,被時代推擠到潮頭。

在私領域,他行事單純如赤子。為追求愛人——當時還是有夫之婦的楊之華,他直接去找楊的丈夫進行三人“談判”,最後竟於同天報登三則啟事——瞿楊結婚啟事、沈楊離婚啟事、瞿沈結為好友啟事。

更不用說生命的最後時光,36歲的他在刑場上,飲白酒一斤,手持煙捲,唱俄文《國際歌》,一句“此地甚好”,為一個完美革命者的形象添上了最後一筆。

在被拘禁的最後歲月裡,他寫下相當於自白和遺書的《多餘的話》。

在回視自己短暫生命經歷的同時,他像是在自問也如在發問:我能不能,做一個,不那麼勇敢和完美的革命者?

他每每幻想著:“我願意到隨便一個小市鎮去當一個教員……在余的時候,讀讀自己所愛讀的書、文藝、小說、詩詞、歌曲之類,這不是很逍遙的嗎?”

女兒瞿獨伊曾這樣評價父親:“革命者是人,不是神。父親首先是一個人,一個真正的人。”

81年後的今天,他的忌日,讓我們來一起懷想這位“軟弱”的、敏感的、不完美的革命者。

1935年6月17日夜,幾番勸降未遂,蔣介石下令槍斃瞿秋白。

這是他的最後一夜了。於他而言,終於丟掉了“最後一層假面具”。他欣然于要“永久去休息了”。他想起中國的豆腐,好吃。曹雪芹的《紅樓夢》,值得再讀。

18日早晨醒來後,他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唐人的絕句,遂披衣取筆,用唐詩湊成一闋:

夕陽明滅亂山中,(韋應物)

落葉寒泉聽不窮,(郎士元)

已忍伶俜十年事,(杜 甫)

心持半偈萬緣空。(郎士元)

敵人進來催促。

他匆匆寫下最後一行:“眼底雲煙過盡時,正我逍遙處。”

多餘的人。願你得到真正的自在與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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