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一個被靜止的故鄉。
因拍攝人體器官《大體》這組作品進入公眾視線的攝影師李朝暉,生於武漢。曾就讀於北大生物系,因愛好戶外結緣了攝影。當所按下的快門愈來愈多,他對於攝影以及攝影之外更多的東西有了更強烈的表達欲望,於是便有了如今我們所看到的一組組作品。每一個課題,都承載著攝影師對於社會的思考和責任感。長江,一條被十多億人呼作“母親河”的江,她的身旁究竟集聚著怎樣的人,發展出了什麼形態的社會,這些疑惑或許可以在李朝暉的攝影作品中求索到一二。
我的長江
被中國人稱為“母親河”的長江,在許多藝術作品中有不同的呈現。
攝影作為一種與繪畫、詩歌類似的藝術形式,卻為全民追捧,成為熱潮。而有些人始終是寡言的,只熱衷沉靜地紀錄一切變遷。
這一類人是“全民攝影熱潮”中的少數“回歸”,回歸到用影像傳遞對社會更迭的思考,回歸攝影的初心。
李朝暉的攝影
創作方向主要是關於生命的,但他認為“關注故鄉是每個人的必然。”而這條名為“長江”的江則化身成了故鄉的代名詞。
接受過系統科學教育的李朝暉,與其他攝影師相比,對待其影像創作時會保持更加客觀理性的態度。很多時候,攝影師更像是被攝體周圍的空氣,不加干預的“侵入”往往使影像可以在更為長久的時間裡得以沉澱,並感染到更多人。
長江邊的人
在景觀攝影未如此興盛的時候,或許攝影師李朝暉便開始拍攝“景觀”了。被他稱為“冷景觀”的那些作品,因為獲得了前輩的肯定,這個主題繼而被他不斷提煉深入。“長江”這個來自攝影師身邊的事物逐漸融入了思想並持續下去。
景觀攝影的誕生說來也很簡單,“兩個影展”,攝影藝術家的理論推動慢慢使其形成。而若要深度解釋它為什麼在近些年流行起來那便有些難度。但如同“全民攝影熱潮”一樣,在熱鬧的進程裡總是需要安靜的實踐者。處於冷靜一面的攝影師總是孤獨的,但影像本身卻並不孤獨,伴隨著畫面中的主體以及鏡頭後面的那個主體,它們共同成就了這些影像之詩。
長江邊聚集了怎樣的人,又形成了什麼樣的社會形態?或許連生活在這流域一輩子的人都不一定清楚。
有些人,生生世世在做著最細微的事情,卻是天地間最不平凡的人。
你可以把他們看作是為了生計而從事某些職業,但你也可以解讀成:父輩的血液流淌在他們身上,是冥冥在指引著這樣去走。這就是生活。
幾度遲疑,一聲感歎,這就是現在啊。攝影的偉大之處在於紀錄,紀錄便是一種勝利。
當長江這個意象與故鄉交織,被“同樣的江河”撫育的華夏民族的每個個體內心都會產生共鳴。天南地北,你最後會發現我們都是“回歸者”——回歸家園,回歸本心。
長江,“繼續下去”
李朝暉說:“這個作品其實還只是初步編輯,並沒有最後成型。”,對於這個主題他也會繼續拍下去。
故鄉是具有延展性的東西,從內心來說是心跟心的傳遞,從社會來說是聚集感染一個群體的過程。
身處長江流域的人們,日常生活中也融入了長江的性格。不同于黃河或是其他流域的人。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你看不到江南水鄉裡活出來的人的婉約,但對於生活情調的培養是人天性裡自有的。
這裡有這個時代依存的民俗,從婦人們的神態舉止裡你可以解讀長江,甚至中國。
“應記錄事項無,但它實際存在過”,就是這樣一種客觀的真實促使影像記錄不斷進行。攝影師的鏡頭裡都是你在江邊可以看到的"生活表演“,毫不做作的表達了每個個體在日常軌跡裡對於生活的熱愛。
當你掠見人之常態並為之狂喜的時候,或許你已對生活有了新的體悟,而這是一個漫長的孤獨的過程。攝影師便是這樣一群細細尋找到觸動群體內在靈魂的一群人,影像就是刺痛我們甚至是社會的玫瑰。
攝影作品來自
@李朝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