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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成熟的季節,應該去海岸線的最南端

早在懵懂讀書的時候就知道徐聞這個地方,因為一種無聊的好奇,學生時代就會在中國地圖上尋找大陸的最南端,終於找到這一個叫做徐聞的地方,到後來,知道這是一個交通極不發達的偏僻地方,當地人去省會廣州的最佳路徑居然是渡海到達對面海南的省會海口再搭乘飛機一路向北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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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徐聞算是一個古老的所在,早在漢武帝元鼎六年就有了徐聞縣,“以其地迫海,濤聲震盪,曰是安得其徐徐而聞乎”,於是就有了徐聞地名,所以徐聞人可以很不屑地說“廣州潮州有多古老?”,當然這都是自娛自樂。

宋朝蘇軾從惠州貶海南島途徑徐聞,曾考證約“四州之人徐聞為咽喉”,在蘇東坡之前,漢代的伏波將軍,唐代的李德裕宰相,以及同時代的李綱宰相都曾到過這裡,不過最能傳襲文學香火的,還是明代的湯顯祖。

現在徐聞籍貫裡最有名的人物應該是詩人黃禮孩,他的一句“如果迷路,我想在徐聞”被各大媒體轉載引用,一座遙遠的邊陲小城頓時變得詩意浪漫起來,這大概就是詩人對鄉土最大的回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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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一大好處就是能夠像化外之地一般保留許多令你詫異的景觀,這或許是逃離了商品全球化的機緣,也同樣是大自然的眷顧。

這裡三面環海,中國擁有同樣地形的大連威海等地已經發展成為了時尚光鮮的大都市,但徐聞還依然處在椰林樹影的蔥蘢之中,安享著瓊州海峽的庇護,自然的灘塗和亞熱帶的氣候,使得這裡別有洞天。

我相信在田間耕作的徐聞農民朋友沒幾個記得起北歐的異域有個“波羅的海”,但是他們都自豪地稱“鳳梨的海”就在自家徐聞,雖然他們也未必知道這個歡樂的“綽號”是來自北大教授厲以甯的一句謔語。

徐聞的鳳梨種植業異常發達,據地方提供的資料表明,這裡的鳳梨種植面積達四十多萬畝,一個小小的縣份貢獻了全中國三分之一的鳳梨產量。但如果關於鳳梨的描述僅僅局限於此,那麼無非只是GDP時代的一個資料標注點而已,在詩人的筆下,在攝影師的鏡頭下,這是色彩和線條勾勒出來的自然奇景。

在平整的山丘坡地上,草本的鳳梨生長的蔥蘢齊整,在碧綠中呼之欲出的點點金黃,便是一個個成熟的鳳梨了。

由於風能的潛力巨大,在徐聞空曠的鳳梨田裡邊上安裝了一排排優雅迎風轉動著的風力發電機,那些巨大的投影在鳳梨田上緩緩遊走著,此刻,仿佛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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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摘鳳梨必須依靠手工,老式卡車帶著協作的人們從一塊鳳梨田拉網式地收穫到另一塊鳳梨田,鳳梨的採摘比預想的省氣力,連接土地的莖很脆,輕輕一掰,鳳梨就跳入手中了,倒是鳳梨那有著鋸齒邊緣的硬葉子很有“殺傷力”,稍不留神就會在你的皮膚上拉開一道血跡,所以要深入田中央採摘的人必須做好足夠的防護——把自己的下半身包裹上厚厚的化肥袋子。鳳梨田裡相互取樂的笑聲在無垠的田野中輕易就飄散很遠。

這一幅勞作的場景宛如油畫,定格了湛藍天空和蒼幽大地,詩意棲居的人們播種著自己的幸福。其實鳳梨並非徐聞原有的土產,乃是近代才引入的舶來品,但時光的機緣,毫不吝嗇地將水彩筆墨潑灑在了這片熱帶土地上。

休息的時分人們也會吃鳳梨消暑解渴,但手法就沒有都市街邊小販那麼“精雕細琢”了,掄起一個鳳梨往卡車的車廂上狠狠一砸,鳳梨邊汁水四濺地裂開了,然後用手將鳳梨掰開,便能大口吞咽那些甘美的果肉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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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一旦被陽光“曬傷”,或是表皮破損,便失去了商業流通的價值,茫茫的鳳梨海裡,能夠確保人們收成的正品鳳梨被採摘完畢後,還有大量的次品鳳梨留在田裡,這些要麼是繼續耕種的肥料,要麼就是在烈日下辛苦勞作的人們天然的工作飲料。

如此產量驚人的鳳梨在當做水果享用之余也被開發著其它的功能利用,徐聞當地有用鳳梨釀造的果酒,還有專門提煉“鳳梨酶”的藥廠,當然,夜晚走進一家地方風味餐廳,也有機會品嘗到用鳳梨作為食材的主題大餐。

鳳梨大餐比我想像中還要匪夷所思,比如說“鳳梨煮鯊魚”這道菜,仿佛只應該出現在魔幻故事裡。其它諸如鳳梨羹,以及鳳梨炒肉片等等菜肴,在大都市的餐廳裡,也已經流行開了。

文 / 閆濤

攝影 / 黃集昊

◆後 語◆

鳳梨煮鯊魚的創意吃法驚呆閆濤的美食小宇宙!

而他與舌尖總導演陳曉卿的第五個“黃金海岸線”飯局中,竟讓兩位美食狂迷嘗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生蠔新奇吃法,“難道又是蒜蓉蒸、芝士烤、還是刺身?” 別瞎猜了,觀看下方視頻揭曉謎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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