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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紀念約伯斯君》

序:

科技長河,改變世界,與我之記憶,唯有一物可稱之成功。iPhone十載,如此成就,約伯斯理應欣慰。故作此文,以紀念約伯斯君。

本文改變自魯迅先生的散文《紀念劉和珍君》,純屬感受,如有雷同,也是巧合!

《紀念約伯斯君》

公園二零一一年十月十六日,就是創建了足以“改變了世界”的蘋果公司掌門人史蒂夫·約伯斯追悼會的那一天,我獨在禮堂外徘徊,遇見同門媒體的記者,前來問我道,“先生可曾為約伯斯寫了一點什麼沒有?”我說“沒有”。她就正告我,“先生還是寫一點罷;約伯斯生前就很愛看中關村線上的文章。”

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編輯的期刊,大概是因為往往有始無終之故罷,銷行一向就甚為寥落,然而在這樣的繁忙工作中,毅然抽出時間看完ZOL所有蘋果相關的就有他。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雖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卻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夠相信真有所謂“在天之靈”,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團隊二十多個編輯的悼念之情,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裡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幾個所謂“學者文人”依舊在以撰寫蘋果公司和產品的負面來獲取更高的點擊量,這種陰險的論調,尤使我覺得悲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後死者的菲薄3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患癌的人生,敢於正視病痛的折磨,在骨瘦如柴的時期,毅然決然的為新品發佈,為公司奉獻了一切。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我們還在這樣的世上活著;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約伯斯先生去世也已有六年的時間了,在首款iPhone手機徹底顛覆世界十年之後,忘卻的救主快要降臨了罷,我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在科技歷史的長河中,約伯斯君是我敬佩的長者。長者敬之,我向來這樣想,這樣說,現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我應該對他能夠改變世界的夢想獻上我的膝蓋。他不是一顆只會賭氣而創新的長者,而是為定義用戶需求的人,大聲向全世界喊出這產品就是你們需要的產品的人。

他的姓名第一次為我所見,是在2006年入職中關村線上,進入電腦事業部的時候。當時,我的上級跟我講了一個故事,道:有一天,史蒂夫對比爾說,我們兩家公司佔據了桌面系統的99%的市場份額,當時的蓋茨先生只是笑笑,但心裡默默在想:嘿,就你蘋果公司的MAC OS占那3%如何與我Windows作業系統相提並論!。也就是在那一天,從來沒有做過PC產品線的我,才第一次也是真真正正的聽到了史蒂夫·約伯斯的名字,但是我依舊不認識,並不覺得其偉大之處。

直到後來,也許已經是身邊越來越多的人更換了MacBook和第一代iPhone爆發的時候,有人對我說:這就是約伯斯,只有他才能讓產品輝煌。其時我才能將姓名和實體真真切切的聯合起來,心中卻暗自詫異。我平素想,能夠不為大環境所致,反抗一切平庸設計的人,無論如何,總該是有些桀驁不馴的作風,但他卻常常微笑著,態度很溫和。

誰成想,iPhone的創新卻源於一次約伯斯對微軟一名高層的憎恨。彼時,蘋果公司還在研發iPad,約伯斯在宴會上不斷詢問微軟高管關於平板如何實現的問題,導致再一次受到微軟高層的鄙視。此時的約伯斯一改溫文爾雅的氣質,回到公司對管理層大喊大叫:“你們來告訴我平板該是個什麼樣子?”。自那以後,蘋果放棄了原有平板的設想,將螢幕尺寸縮到更小,從而創造了iPhone,促進了智慧互聯時代的到來。這一點也能看出約伯斯懷揣夢想的魄力,也是他被欣賞的原因之一。

由於時差的緣故,我在二零一一年十月六日早晨,才知道了這個噩耗,說約伯斯被癌症奪走了生命。但我對於這個“傳說”,竟至於頗為懷疑。我向來是不憚最壞的結果,來想像這個世界,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下噩耗來得如此之快。

然而即日證明是事實了,當全世界的蘋果官方網站掛出1955年2011年 史蒂夫·約伯斯的字樣和其頭像後,我只能感歎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又在惋惜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公平。在偉大的人,即使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也無從改變生死。

遺體,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消息,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懂得約伯斯領導的蘋果公司擁有強大技術實力卻在產業中多年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但是,我還有要說的話。

我沒有親見;聽說,他,約伯斯君,那時是從容自然的。

時間永是流駛,產業依舊轉動,數以萬計的企業領導人,在全球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產業端的“閒人”以咖啡館裡的談資,或者給有拉投資的“閒人”作“榜樣”的種子。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過是老天的安排。科技淵源的歷史,正如煤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木材,結果卻只是一小塊,但能夠開創先河的又有幾個,值得深思。

我已經說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結果來審視這個世界。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出於我的意外。一是天堂為何總是希望儘早收留有才華的人,一是面對病魔的他依舊從容不迫,是一種無奈還是一種鬥爭,一是未來公司的發展他是否還存有惦記。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沒有答案,似乎只能隨著屍體的冰冷而凝固,似乎隨著一把火而灰飛煙滅。

“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為改變世界而努力。

嗚呼,我說不出話,但以此紀念約伯斯君!

二零一七年七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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