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正文

週末到底應該怎麼過,忙過?閑過?

社會學家發現了兩個休閒悖論。

第一個悖論是:半世紀以來,人們可自由支配的休閒時間總體上一直呈增加趨勢,但人們主觀上卻覺得自己的休閒時間在減少。

“感覺還沒耍,週末就過了。”

第二個悖論是:休閒的意義本來在於恢復疲勞、放鬆神經,重燃生活的熱情,但現在人們休閒之後,卻往往覺得很無聊很疲累。

“休個假,比上班還累!”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我們根本不懂休閒,

不知不覺就陷入兩個休閒悖論之中。

最喜歡兩篇閑文章。

一篇是張岱《湖心亭看雪》:

“崇禎五年十二月,餘住西湖。

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是日更定矣,餘挐一小舟,

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

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

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另一篇是蘇軾的《記承天寺夜遊》: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

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

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

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

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

這兩篇透出的閒情逸致,真是讓人無比神往啊!

攜閑友,看閑景,聊閒情,

“哪個夜晚沒有月光?哪個地方沒有竹柏呢?只是缺少像我們兩個這樣的閒人罷了。”

頂級的休閒,是心靈的溝通。

既充滿情意,又尊重孤獨。

享受孤獨又形成相對自足的內心世界。

所以陳道明說:“最好的事兒就是跟好朋友一起發呆。”

一次,一位元記者問林清玄:

“請問你休閒的時候都做些什麼?”

林清玄脫口而出:“什麼也不做啊。”

記者問:“這是什麼意思?”

林清玄說:“什麼也不做,就是不為一個念頭操心,不被一個焦躁留住。念來念轉,身心自在,這才是閒情。”

一旦假期來臨,一旦有閒暇,

我們就喜歡問自己一個問題:該做什麼?

“我該待在家裡麼?”

“我該出去旅遊麼?”

“我該去赴約麼?”

我們生怕什麼事都不做,就那麼無聊閑著。

但有時候,最好的休閒就是一種空。

就像羅蘭·巴特所說:什麼也不決定,就讓它“在那裡”。

什麼也不決定,就讓它“在那裡”,

會讓我們徹徹底底地“空”下來,

溢出社會生活和日常生活的常態,

讓自己有面對自我的機會,

從而進入“萬物靜觀皆自得”空明狀態。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這是一種物我兩忘的空明。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這是一種天人合一的空明。

“萬物靜觀皆自得,閑到心閑始為閑。”

心空之閑,與自己對話,與萬物對話,乃休閒之大境界。

閒暇是一種我們忘卻了的藝術。

能閑世人之所忙者,方能忙世人之所閑。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